童怜:“殿下懂皇后娘娘的意思么?”
“不懂。”季越说,“母后说,待我以后开始念书就明白了。但她让我记好。”
童怜想问皇后还和季越说了什么,但是若是再问下去就太越矩了。
所有的疑惑随着缓缓呼出的气一起吐出,童怜重新将注意力放在那本并不厚的游志上,将上面的字过了两遍,而后才开口念书。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间先前季越所选的那篇游记便已经读完。
童怜看着坐在桌边,吃着小点心歪着头看他的季越,又问:“小殿下还想听些什么?”
季越摇头,将手里的点心放下,又伸出手努力去够旁边的茶壶。
“小殿下您想喝水么?奴才帮您就好。”说话间童怜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拿起茶壶倒了杯水,而后将水杯放在了季越手边。
只是季越并没有喝水,只是将水杯一点点推到童怜的面前:“怜怜你喝。”
看着面前的水杯,童怜不禁愣了。
见童怜没喝,季越又道:“福海以前念完书也会要喝水,他说是因为说了太多话嗓子干,喝完水会好些。”
等季越解释完,童怜突然有些不知道应该是说福海在季越面前太过放肆,忘了他们之间的身份,还是感慨于小皇子太过体贴温柔。
“怜怜,你以前在宫外每日都会做些什么?”季越说着,将自己的姿势改为蹲在椅子上,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
以前的生活……
他六岁的时候入的宫,在宫中生活了七年,甚至比在魏府的时间还长些。虽说所做的事情,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只是现在回忆起来竟然有种回望前身的错觉。
身边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季越稍微歪了歪脑袋,又叫了边童怜的名字。
“其实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再一次听见季越的声音,童怜微微勾起嘴角,即使有些不合身份但他还是摸了摸季越的脑袋,“并不是什么好事,奴才也便不说出来辱了小殿下的耳朵了。”
知道童怜不愿意再说,季越百般无赖地“哦”了一声,直接趴在了桌面上:“怜怜你说湖面什么时候才能结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