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范围了,他轻笑道:“哦?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这‘不知’算是个什么答案?”
零九继续道:“属下确实觉得孟苋不对劲,但这也只是感觉罢了,并无任何凭据,所以便是不知。”
再加上先前自己派人去查的时候,那过分正常的资料,童怜总觉得自己应当是有所遗漏,但是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之前所用的药,以至于不管他如何努力回忆,最终都是一无所获,更甚至会觉得头疼难忍。
感受到自己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童怜果断停止了回忆,而后吐出一口浊气,说:“让人再去将孟苋调查一边,这次记得加上他在宫中所遇到的宫女太监,以及他都在哪儿当过什么差。”
“是。”零九应道。
吩咐完,童怜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估摸着差不多到时间了,便起身整了整衣衫,准备去唤季越起床。“对了。”童怜停下脚步,回头道,“零九顺带同拾六说一声,叫他将花削了再把东西给人送回去。”
童怜说得云里雾里的,但是零九却也没有多问,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晓了后,便再一次消失在了耳房中。
当季越意识到来叫自己起床的是童怜时,他甚至还愣了两秒,像是不敢置信似的在自己的腿上拧了一把,而后毫无意外地因为疼痛嚎了一声。
看着季越这孩子气的举动,童怜不禁笑了:“小殿下这是怎的了?担心自己一会儿再栽回榻上睡回笼觉么?”
季越摇头:“怜怜我觉得似乎好久没看见你了。”
童怜一边给季越拧着洁面的巾布,一边道:“昨日不才见过么?哪儿来的‘许久’。”
“那不一样。”季越说完端起手中的杯盏含了口水,带漱完口、将嘴里的水都吐了这才继续道,“怜怜你已经许久没来唤过我晨起了。”
童怜将巾布递了过去,而后说:“那按照小殿下所言,我确实是太不应该了。这两日便能换药,到时候早上便不会犯困起不来了。”
季越自然也知这话语中的意思,只是相较于“怜怜以后每日都能来叫自己晨起”而言,“换药”以及“早上起来便不会犯困”这两句反而将季越的注意力都吸了去。
他忍不住皱眉:“怜怜你的身子还没好么?为什么还要继续喝药?”
童怜早就猜到了季越会这么问,同样的他也早准备好了一套应对的说辞:“何太医说是幼时亏损太甚,哪怕是进补也断没有一口气吃成个胖子的道理,又哪儿来这么快就见好的?”
季越一听,似乎也确实是这么个理,于是也不再纠结洗漱完又被童怜服侍着穿好了衣衫、用完早膳,这才转身跟童怜一起去了书房。
月余前必须要人哄着逼着才肯坐在桌案前的季越,此时很是自觉地走到桌前坐下,而后又熟练地从笔架上挑了只自己要用的毛笔,摊好宣纸又用镇纸将它压着。所有动作行云流水,想来也已经做了无数次。
“怜怜,你来替我研墨!”做完前面的准备工作,季越瞬间没了方才的稳重,很是兴奋地朝童怜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