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来,以前从来没有女子能蝉联'晓风残月'的花魁多次。时常见,想没印象都难。
二来,楚叙舟发觉,辛苦夺得花魁后,却从来不主动与他搭话的,她是头一个。
多半是他问一句,她回一句。平日里不说话时,她只默默侍酒。可但凡开口说话,必定是金口玉言。
在楚叙舟的世界里,他只欣赏胜者,不论对什么行业都是如此。更何况这是一位有见解深度的姑娘,确实深得他意。
他很欣赏,不过别的……楚叙舟并无太多想法。
今日一如既往,楚叙舟偶尔与她调笑几句,最多惹得不少姑娘嫉妒罢了。
然而楚叙舟才来不久,便被苏覆的人请到右相府去了。
如果旁人知道艳骨努力十日的成果仅止于此,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苏覆请他过去,是为着卿城的事。
卿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楚叙舟自然也有所耳闻,只是此事该归苏覆去管,他懒得过问罢了。想偷得浮生半日闲,到底还是被王后搅了局。
王后联合世子、国师,已是涉及了前朝势力,此事便不再单纯的是后宫的事了。
不得不说,王后此次是费了不少功夫,立志要给卿城致命一击,置于死地。
她这样步步为营,千虑一失也实在是可惜。
国师出卖了她。
这不仅是王后,也是世子始料未及的。
但是对苏覆而言,算不得意外。
明眼人都知道苏覆与世子势不两立。世子多疑,引荐、提拔国师,却也还是有防备之心,生怕养虎为患。
直至那日相面,国师断言卿城‘遇人不淑’,已是明面上得罪了苏覆,他才放下心来。
后来,苏覆让他为自己相面。他没有相出来,却全身而退。
那日筵席,场面混乱,他低声附耳在苏覆旁道:“相国大人吉人天相,下官相不出来。”
苏覆听出了‘天相’二字的玄机。国师是蓬莱来的得道之人也好,是江湖骗子也罢,既然表明了立场,苏覆便不会与他计较。
国师将于两日后,在祭坛卜卦。
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但是眼下,更紧要的是另一桩事亟待解决。
少傅梁松前段日子从南柯王那里,求来了管理内宫的大权。他此时突然调兵遣将,安排了数千人马在祭坛。
此事大抵世子也有所参与,料定卿城一事苏覆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未雨绸缪,安插了兵马在内宫,以备不时之需。
卿城茫然的坐在椅上听着苏覆与楚叙舟他谈话,觉得有些口渴,便去拿桌上的乌芋果子,然后将盘上的小刀取来削皮。
苏覆大概是怕她这么折腾会切伤了手,于是一边和楚叙舟说话,一边顺手将卿城手上的小刀拿到自己手上,帮她削皮。
他显然不经常做这件事,手法算不得太熟稔,大概就跟习武时削木一样去削,结果本来就小巧的果子,被他一削就更小了。余下的果肉已经极少,没办法再食用。
卿城想,对于苏覆哥哥这种性子,这等事算是奇耻大辱吧。
果然,卿城明显看见苏覆敛了一下眉,重新取了一个乌芋果子,对楚叙舟道:“三省六部都安插了我们的人,向王上请令,王上已经授权出入内宫。”
楚叙舟略想了想:“内宫中王后一手遮天,王上虽然允诺,但没有诏书,也没有门令。侍卫不会轻易开门。”
梁松安插了兵马在内宫,他们自然也要有下策。
王上沉迷修道,几乎不会阅折,基本上是交与三省六部批阅,而三省六部又都是苏覆的人。
也就是说,苏覆向王上请令,等同于自己向自己请令。
南柯兵权又大多把握在苏覆等人手中,他想调动军队不难,难的是出入内宫。
楚叙舟吩咐自己的近侍辩临:“你去调查一下门令现在是在王后手中还是世子手中。”
辩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