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忍不住落荒而逃。
这话都惊动了容珩。
他并未放下手中书卷,但是微微举目望她,眉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慕衿难堪至极,好半天才将果茶放回去,勉强对侍女笑一笑道:“你去看好小公子。”
那名侍女也因少阳的出言不逊而神情惊慌,闻言后诚惶诚恐的追着少阳退下了。
届时,恰巧有个侍女在门外禀报:“韶书姑娘求见。”
听到韶书,慕衿微怔。
甄墨一身素净的白衣,仅袖间绣了些兰花点缀,发间斜斜的插了支青色步摇,甚是晃眼。
这一身素衣将本就端庄的她更显的温婉动人。
“适才听侍女回了话,少阳无知,言语冲撞了少夫人。韶书代他赔罪。”甄墨歉意道,话是对慕衿说的,眼神却望着容珩。
慕衿微笑道:“小孩子罢了,韶书姑娘不必愧疚。”
甄墨微微点头,定定的看着容珩,良久,低落道:“珩哥哥,你瘦了好些。”
容珩抬手松了松衣领:“有些事比较棘手,过段日子就好了。”
甄墨稍稍宽慰了些,令侍女将所携的茶放到容珩面前,笑靥如花:“珩哥哥,这是你最喜欢的龙井。茶已经煨了第二道了,这水是前年冬天的雪水,我放在青花瓷坛里的,埋在梅花树底下三年,今早才取出来。又添了些别的滋润,对养身子最好不过了。
这一席话听得慕衿心下都惊了。
成亲那一日她见着甄墨,便猜着了七八分。没想到人家姑娘用心至此。
慕衿忽然有些期待,想看看容珩怎样说。
她悄悄注目于他。只见容珩微微一笑:“你身子弱,这样的珍品该留给自己。”
甄墨也不再推让,垂首娇羞一笑。
片刻后,甄墨才意识到慕衿在这里,不觉失仪。
她掩了尴尬神色,对慕衿微微一笑。
慕衿也不好太过冷落,瞧见了甄墨发间惹眼的步摇,随口道:“韶书的步摇别致的很。”
她本是无心之语,想着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应付几句话便回内室休憩。
不想这敷衍的一句话却惹得甄墨欢喜起来,她眉眼弯弯道:“是珩哥哥眼光好,他送给我的。”
甄墨一口一个'珩哥哥'叫的比慕衿还要亲昵。就连慕衿在场,她也不避讳。
想来甄墨是看出了她这个少夫人并不受宠。
容珩这样冷淡的人,竟然肯让她这样亲昵。不过话说回来,甄墨打小就是和容珩一起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
慕衿忽然想,他没个一妻半妾的,却总不肯来她的'栖凤台'。
难道是因为有这位甄姑娘把这书房变成温柔乡了?
容珩静静坐在那里的时候,颇有谦谦君子之风,不像个蛮横的武夫,甚至还有几分书卷气。
或许他这样温文尔雅的人,就喜欢像甄墨这样知书达礼的温婉女子。
慕衿心下胡乱猜测,也没个定论。
没过几日,慕衿遂愿在筵席上见到了义兄。
一别数日,义兄已有了支离之态。想来这段日子,因着卫青阳的事,他也是寝食难安。
然而慕衿想问个究竟的时候,义兄自己却也不甚清楚。
卫青阳是执行任务时遭人暗杀,似乎是因为有细作泄了密。
可是当时一道执行任务的人众多,其中不少人都是江锦的心腹,轻举妄动不得。
暗杀卫青阳的人想来是筹谋了良久,竟一丝一毫的线索也没留下。
江锦虽十分怀疑是青云庄的人做的,但终究拿不出个证据,更不可能上门去向宋靖讨要说法。
暂时忍气吞声倒没什么要紧,可若是长久查不出来,只怕长夙会继续损兵折将。
无论如何,总要想个法子的。
筵席上,慕衿来来回回喝了不少酒。
散席之后,慕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