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奄奄一息地发出一个“十”的气音。
汪阳暴怒:“小狗日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二哥别去!”秦文那边惊呼一声,就见余醉双眼猩红跟只发狂的野兽似的冲过来,想把他抢回去,被一支镇定剂扎进脖子,身体颤动两下后倒地不起。
之后发生了什么,陈乐酩就不知道了。
他被送进医院抢救,昏迷了两天才醒。
醒来时躺在一间单人病房里,哥哥垂着头坐在床下,形容狼狈,胡子拉碴。
汪阳在门口和一位警官争吵什么。
警官看到他睁开眼,快步走进来。
“陈先生,医院有人报警,怀疑你此前遭受了暴力性侵和性虐待,请问是否属实。”
陈乐酩刚醒,人还懵着,就被这么一道惊雷砸在头上。
“没有!”他连声否认,“不是性侵,没人侵犯我,我自愿的!”
警察又看向余醉,“嫌疑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陈乐酩一下就急了,想爬起来但实在动不了,只能伸出输液的手护住哥哥的肩膀,“什么嫌疑人?他不是嫌疑人,他是我哥,我哥是好人,你们不要冤枉他。”
“哥哥会和弟弟发生关系吗?他侵犯了你三天。”
陈乐酩顿住,语塞。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的事会闹到警察那儿,但第一反应就是保全哥哥。
“不怪他!是我给他下”
“kitty。”余醉终于出声,打断他的话,抬手握住弟弟的手腕,叫汪阳进来。
汪阳好声好气地把警察请出去,说病人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合盘问,稍后会让律师联系您。两人出去,病房门关上。
陈乐酩看向哥哥,摆出很受伤的表情:“为什么警察会来……哥哥报警我给你下药了吗?”
余醉疲惫地坐在那里,眼窝深陷,眼皮折出个三角,灰绿色的瞳孔边满是血丝和红斑,他那双眼睛始终注视着弟弟颈侧的淤青。
“医生报的警。”他嗓音哑得好像被砂纸磨过。
“你被送来时下面撕裂了,流了很多血,腰两侧和脖子后背全都是青紫的掐痕,大腿内侧有块肉被咬出血瘀了……”
陈乐酩怔愣地眨眨眼,不相信,还伸手去摸自己的腿。
没等伸过去就看到手腕三圈狰狞可怖的紫色淤痕。
他触电似的把手藏回被子里。
“哪、哪有那么夸张啊,不都这样嘛,没事的哥哥,我一点都不疼。”
余醉看他一眼,嘴唇翕张几下但没说出话。
陈乐酩又问:“警察还会来吗?我该怎么说啊?”
“哥你刚才怎么都不反驳,真把你当强.奸犯抓起来怎么办?”
余醉头都抬不起头,“我不该被抓吗,你被送来时的样子,和被强.暴了没两样。”
“那是因为我给你下了很多药,不是你故意的……”
“再多药也不是借口,我是你哥,我无论如何都不该那样对你。”
陈乐酩从被子下伸出指尖,去勾他的手。
余醉很快就握住了他。
“但是哥哥也不是一直不清醒的对不对?我记得你有很温柔地亲我,还抱着我哄我睡觉,还对我说了很多……让人不好意思的话,是不是?”
余醉点头,供认不讳。
陈乐酩天真地笑起来,眼里有闪光的泪水:“所以哥哥也有一点喜欢我,是吗?”
余醉和他对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
“是。”
陈乐酩开心得恨不得原地跳起来。
“那我们谈恋爱好吗?可以谈恋爱吗!”
“可以。”
“我说的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不是谈着玩的那种。”
“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嗯?我想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吗?”陈乐酩觉得奇怪,“这个不应该两个人先谈一段时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