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他学着哥哥的语气,找出那些惊喜,把礼物盒子在地上摆成一圈。

盒子是异形的,摆一圈正好拼成一颗胖胖的爱心。

准备的时候很担心哥哥会不会嫌他老土,他第一次谈恋爱,并不会多么高端的浪漫手段,还想着一定要提前和哥哥说不准笑自己。

但事实是哥哥根本没来看。

陈乐酩盘腿坐进那个胖爱心里,一个个地拆礼物。

两小时前他刚打上的彩带,现在又自己拆开。

拆到一半时门口突然发出“滴”地一声响,有人开门进来了。

陈乐酩转过头,看到哥哥站在身后。

那天晚上很冷很冷,余醉身上裹挟着凉寒的夜风。

他们隔着大床到门口的一小段距离,隔着满地拆开的礼物盒子,无声地对视。

余醉问他:“我在楼下等很久了,你那个朋友怎么还不来?”

陈乐酩拼命忍着的眼泪瞬间决堤。

“我不想要别人,我只想要你陪。”

他爬起来冲向哥哥,余醉从善如流地接住。

他攀着哥哥的后颈索吻,哥哥亲他的肩头和锁骨。

两人互相爱抚着滚作一团,拉扯对方的衣服。

接吻的间隙,他哀求甚至祈求哥哥:“我们做好吗?求求哥哥,就做一次,好不好?”

余醉又要说累,说再等你长大点。

陈乐酩突然应激似的大吼一句:“我做好kuo张了!”

“我自己做好kuo张了,我还抹了东西,我有看片子学我这个位置的人怎么在上面,我来动,不让哥累,好不好,真的求求你……”

余醉僵在原地,满脸惊愕。

他的反应太让人难堪了。

即便没说出口,陈乐酩也觉得哥哥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说:好好的孩子为什么学那种东西,为什么这么不自爱,为什么这么饥.渴,为什么没有性就活不下去。

他无地自容,心如刀绞。

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烧得滚烫,快要被活活烫化。

那感觉就好像他把自己变成了一块猪肉,精心烹制,双手奉上,吃的人还嫌他肥腻,难以下口。

他觉得谈恋爱一点都不好了,爱让他丢尽脸面。

其实余醉并没有这么想。

他只是在心疼弟弟自己把手指伸进去时,有没有碰到之前被他撕裂的伤口。

但陈乐酩已经钻进死胡同。

他认定了哥哥的反应是失望和嫌恶,那余醉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余醉问他怎么弄的,问他疼不疼。

让他翻过去给自己看一看。

陈乐酩只觉得难堪到谷底。

这和把他扒光了丢在大街上没两样。

他说疼,说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这儿了,一秒都不想。

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就这样不欢而散。

余醉把弟弟送回家,想给他洗个澡看看后面。

陈乐酩不给看也不给碰,让他出去。

去加班去工作去干什么都好,只要别在他面前。

半夜十一点多,余醉被赶出家门,坐在车上沿着家外的运河公园慢慢开着。

车上挂着弟弟给他做的香包,已经闻不到味了。

脚下的烟灰积了一堆又一堆,怎么抽都不能把被挤压到没有缝隙的心脏打开个缝儿。

车载显示屏上是家里卧室和卫生间的监控。

他咬着烟蒂,看弟弟在浴室洗澡,扭着身子把手伸进去,洗出抹进去的油。

洗着洗着身体又起反应。

弟弟举着花洒看着它,看了很久很久,忽然抬手狠狠扇了它一巴掌。

那一巴掌力道很大,吃痛之后乖乖地蔫了下去。

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用力去掐,去拧,去蹂躏,仿佛让它记住疼痛就再也不敢翘起来。

余醉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