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变过。
周士钊从昨天晚上就憋了一口气,到现在也吐不出?来,还只能继续憋着这口气配合庆和帝唱双簧:“容王殿下昨夜执剑夜闯顺贞门,确为臣亲眼所见。”
在朝为官者谁都?不是吃素的,章淳很快就发现周士钊话中漏洞:“不知周阁老?昨夜何故前往顺贞门?”
顺贞门位于后?宫,朝臣不可能无缘无故走到那里。
周阁老?目不斜视,板着一张脸道:“臣昨夜同?样在文渊阁,不过是帮安王殿下整理近日所学功课,之后?奉殿下之命将整理好的书文送到西五所。”
西五所的位置就在西六宫后?面,顺贞门边上。
两?位皇子虽然已经封王,且在宫外成婚开府,但每隔一段时日就会进?宫听学,西五所正是两?位皇子在宫内的住所,周士钊也是两?位皇子的老?师之一,安王殿下虽然不在宫内,但周阁老?提前将整理好的书文送到西五所也说?得过去。
张淳没有就此作罢,紧接着问:“敢问周阁老?,昨夜容王殿下率领多少?人闯宫。”
周士钊神情一顿,半晌后?才道:“就他一人。”
章淳闻言转头对庆和帝道:“皇上,若是容王殿下真的有心谋反,有怎么可能只身一人私闯宫禁,这其中必有什么……”
“够了!”庆和帝威严的声音从殿上传来:“章侍郎,你如此袒护容王,莫非是他的同?党不成?!”
张淳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紧绷:“皇上恕罪,臣不敢有二心,只是事关重大,还请皇上明?察!”
“哼!”庆和帝冷笑,“明?察?容王在京郊私藏了三?千暗卫,昨夜又执剑闯宫,不管他因为什么,私闯宫禁是死罪!私藏兵马也是死罪!桩桩件件朕哪件冤枉了他?!”
张淳被陡然发怒的庆和帝骇得脸色苍白,冷汗大滴大滴从脸上落下,还不等他说?什么,又听庆和帝道:“朕知道你和你的老?师一直念着恭敏亲王,朕同?样怀念皇兄,但这不是你们以此动摇国?本的借口!”
一句动摇国?本,俨然将章淳为萧桓衍辩白之事上升到了别的高度,逼的拥护张淳的其他官员都?不敢再站出?来说?话。
庆和帝威严的眼神冷冷过扫朝堂上的大臣,迫人的威势逼得众臣纷纷低头,噤若寒蝉。
庆和帝接着道:“这些?年来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朕容得你们放肆,众卿好自为之!至于容王谋逆一案,交由三?司会审,不得有误,谁要是再有异议,就去诏狱陪容王吧!”
既然庆和帝提出?三?司会审,那么就说明容王闯宫一事恐怕确有其事了,杨怀曜一派官员见状,再无话可说?,章淳跪在殿上,额头贴地,一动不动。
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的官员纷纷出列:“臣遵旨。”
庆和帝见震慑住了暗藏心思之人,才满意道:“今日就到这儿,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