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事必须接受惩罚。

庄念莺从小这么教他。

字写不好不能吃饭,书背不完不许睡觉,没考第一什么都得不到,调皮了就关漆黑的卧室里反省一整天。

懒得教育,却不得不教育,惩罚就成为捷径。

那年庄念莺正好跟钟海结婚一个完全没有陈书溪影子的舔狗。搬出家门前对陈尘说:“以后你自己住,这是你做错事的惩罚。”语气平静温婉,在她那被精英教育淫浸的思维中,用契约精神对待一个15岁的少年合理不过。

陈尘开始一个人住。

按照约定,假期可以去看她,偶尔一起吃饭。

时间不停留,转眼到了现在。

惩罚依然没有结束。

到底怎么才能让所有人满意?

***

韩深被闫鑫的夺命连环call搞得不厌其烦,突然被勾着腰抵入了发热的怀里。

陈尘抱着他,发缕从颈部漆黑地垂下来,重量覆压,让韩深莫名联想到趴在肩头的靡丽吸血鬼。

手机消息还在刷新。

清尘公子:你说啊你说啊!你是不是被日了!啊啊啊

水木:我没有。

清尘公子:别狡辩了,你这个喜欢男人的混账!

水木:……

韩深给手机熄屏了扔角落,陈尘声音正好抵入:“小韩哥哥,疼疼我。”

回头正对上陈尘的眼睛,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韩深指骨在他下颌抚了抚:“还疼你?得了便宜卖乖。”

陈尘说:“还不够。”

韩深正好闲的跟他聊骚:“你还想要什么?”

“要你疼我。”

声音不急不缓摆明了没事找事、兴风作浪,韩深却不知道该收拾出什么情绪,看着他挑出点笑。

白衣贤者硬的地方硬,软的地方也软,比他会搞事的男生可能不好找。

但这眉是眉,眼是眼,恰好长成了自己喜欢的模样。

韩深抓头发在他左脸亲了口,带响的:“够不够?”

陈尘嗤笑:“就这种程度吗你,废物。”

韩深抿唇给逗乐了,舔舔牙俯身在他唇瓣亲了亲:“啊?”

“完全没有感觉。”

韩深直接给他推倒在床,陈尘挑了下眉往后倒,一边揽着他免得动作过猛摔跟头。韩深坐在他腿间往前搡,就一下,做完他自己怔住了。

陈尘笑道:“韩哥,没看出来你还挺会。”

刚才说白了顺势而为,韩深也没多想别的,但被陈尘指出来,韩深耳背开始发热。

“说,背着我还看了多少小黄片?”

韩深咬了咬牙:“没看,电影里面的隐晦镜头不就这样?往前……”学过舞蹈,身体基本跟着想象就动起来了。

“我操!”

陈尘撑着小臂,面色十分复杂:“不知道危险是不是?”

韩深才发现陈尘这么不禁逗,边笑,指骨在领口做了个解衣服的姿态,但是立刻感觉周身颠倒,被按在了陈尘身下。

“过了,韩哥。”陈尘咬牙道。

这次比第一次的摸索多了点味道,做完后太累,洗了个澡直接睡下。

第二天听见折腾的门铃响,韩深醒来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沈岚上门来了。

“……”

开门,苏亭柯站在外面,脸色像寻仇的。

她看见韩深有些意外,尤其对方日上三竿才像刚睡醒,薄锐的眼角下垂,起床气郁郁着似乎要爆炸。

“陈尘呢?”苏亭柯决定避其锋芒。

陈尘边拱T恤边下楼:“怎么了?”

苏亭柯露出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笑的微笑:“你报名高考了?他妈的刚才老杨告诉我我才知道。”

陈尘漫不经心:“报了,怎么了?”

“你会影响我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