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还是压在了枯荣身下。
原岁:我在哪我叫什么名字我在干什么???老大醒过来还不打死她啊啊啊啊!
她胆战心惊地把脚丫子抽回来,毁坏现场。再小心翼翼地收回如此张扬放纵的手,紧接着轻手轻脚地扯自己头发,一点一点,动作轻的不得了,生怕把枯荣这个大魔王吵醒。才从被子里扯了几把头发出来,原岁就发现自己有一大把头发缠在了枯荣腕上,有一大把头发压在他身下,有一大把头发压在他脑袋下……
原岁内心是崩溃的!!!昨晚究竟是怎么缠绵的睡觉姿势,能把她的头发睡成这样!!!!
原岁窝在被窝里咬了咬手指,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扯自己的头发,还没扯出几厘米,一个温暖的大手掌就把她脑袋摁了摁,把她摁稳了不让动。
原岁委屈地把手缩回来,看着自己头发被压着实在不好看,又忍不住去扯了扯。
“瞎折腾什么?”男人声音低的很,很沙哑,连带着胸腔震动,这声音仿佛是在直接撞击原岁的耳膜,那种慵懒而又低哑的,带了一点困倦和警告,施施然在她脑海里回旋炸开。
原岁手下的力度没把握好,直接一个硬扯,她自己“嗷”了一声。
这一声所饱含的痛楚简直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枯荣无奈地睁开眼去看自己怀里的卷被蚕蛹,嗓音喑哑:“你又在干什么?”
原岁眼泪汪汪:“我的头发啊,是不是掉了一大把?我特么疼哭了啊。”
枯荣用手指拨了拨,冷淡的眉眼带了点没睡够的困倦,有些冷,又意外地染着阳光显得有些暖。
“嚷嚷个什么,”枯荣抬了抬身子,然后把原岁往上提了提,和她面对面之后,又顺手用五指梳了一把她齐腰的长头发,确自己没压着之后,他才看着原岁不咸不淡地说,“一根毛都没掉。”
原岁瞥了一眼枕头上的长长的落发,清醒过来之后迅速进行日常一怼:“眼瞎吗?枕头上是你的头发啊?”
枯荣“恩”了一声,翻了个身仰面躺好,手臂搭在眼睛上盖住半张脸,只露出稍有青茬的下巴和笔直高挺的鼻梁。
“你之前掉的,不过你提醒了我,”枯荣说,“你走之前记得捡走你头发。”
原岁:“……哦。”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枯荣,他穿着黑色长裤白色T恤,没盖被子,只搭了件外套,歪七竖八地盖着肚子,没有弯着身体侧抱她的时候,仰躺的枯荣显得身材真的十分挺拔高大。她看着看着就有点跑神。
久了没听见这崽子动静,枯荣施舍性地半睁开眼,瞅了瞅原岁,发现她脸蛋有点红,他大掌一伸,几乎盖了原岁半张脸。
“还有点低烧,”枯荣沉吟了一句,又侧过身子把原岁往怀里一裹,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背,“再睡会。”
一脸懵逼的原岁:……
“不是,老大,”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问,“我为什么在你这里???说好的男女授受不亲呢?荣爸虽然我是你闺女,嫡亲嫡亲的那种,但也不是这个睡法啊爸。”
枯荣没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