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一动不动神色格外冷漠的枯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半晌过后,猴子咳嗽。
“咳咳,我不说了,我错了老大,”猴子立刻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机,一把火把这一叠纸都烧了,他低头,“我不说,打死都不说了,嘤嘤嘤。”
猴子的反常把笑眯眯看戏的白青州都吓了一跳,原岁听了一半没过瘾,追问,“第十一封说了啥呀?讲话讲一半要遭雷劈的!”
猴子连连摆手,“不能说了,你自己问老大,反正我不能说。”
白青州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眼神悠长。
原岁转头看枯荣,“你写了啥?”
枯荣把嘴角咬的烟拿了下来,折断,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嗓音低低地,“记起我是谁了?”
“不记得,不记得,”原岁提起这个就生气,低眼气呼呼地说,“你谁?不认识!你愤不愤怒?我当时就是这么愤怒!知不知道!我不仅愤怒我还伤心!”原岁伸手戳他胸膛,“哭得像狗!还高烧!现在觉得自己混不混蛋!”
枯荣:“……对不起。”
原岁瞪他,“听不见!”
“对不起,”他看着她眼睛,“让你伤心了。”
原岁捂耳朵,“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枯荣侧过头去看她,突然笑了。他勾着嘴角,翡绿色的眼似有波澜,笑意有些痞懒,他戳戳原岁的脸颊,“不生气了。不会有下一次,岁岁。”
原岁这才平视他。
其实自己是真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