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后的声音还在细细的哭泣,像是忍受不了似的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声,甚至有撞击桌子的声音。
谢怀音眼色一凌,连忙冲了进去。
只见屋内那浑身赤裸的人影正对着桌角往头上撞,乌发披散虚虚的遮掩住身体,眼中含泪,泣血一般的通红,正是他恨不得宠上天的蓁蓁。
谢怀音顾不得对方没穿衣服,径直把姜吟拦腰抱起,好阻止对方以头撞桌的危险动作,他眉眼难得的凌厉,心里恨不得对那下药之人千刀万剐,“蓁蓁!”
怀里的人挣扎个不停,泪眼朦胧,如泣如诉,“呜呜.......撞死我算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我好难受......”
少年扭动个不停,偏偏身上又未着寸缕,谢怀音的指腹不时的碰到不该碰的地方,细腻温热的肌肤在手指下滑过,他不可控制的眉头一拧,强行按住姜吟胡乱晃动的四肢,“说什么傻话,皇兄这就把御医叫来!”
如果不是姜吟没穿衣服,他刚才也不至于把侍卫们全部驱逐出去,御医也早就叫来了。
谢怀音走进寝宫里面,想把姜吟放在了床榻上。宫殿虽久不住人,好在定时有宫人换洗床铺用具,以备有妃嫔突然被分配过来,却看见器具蒙尘,惹了贵人不高兴。
这话落在姜吟的耳朵里就是还要等。
他已经等了这么久,快被这汹涌的情欲折磨疯了!这叫他怎么愿意?
许是谢怀音的大肆纵容,叫姜吟觉得男人对自己是从来都不拒绝的,身体里的欲火燃烧了他的理智,给他雾蒙蒙的眼里蒙上了一层猩红的艳色,他泣着泪,姿态柔弱,抬着下巴望过来的那一眼却又是娇蛮不讲理的。
“我不想等!我受够了,我现在就要得到疏解!”他咬着牙发疯,像是得不到喜欢的玩具就耍赖的稚子,嫣红的唇角沾了一缕落下来的黑发,显出咄咄逼人的艳色来。
床边小桌上漂亮的摆设玉件被他拂了一地,有的甚至溅到了谢怀音的脚边。
“蓁蓁........”谢怀音轻唤,想要安抚少年的情绪。
可面前的少年又过来拉他的手,“皇兄,皇兄........”
许是见谢怀音面色动容,姜吟又软和了声线,他红着眼眶眼泪不住的淌下来,乌发披散下来的时候半遮住一张秀美昳丽的脸,垂着眼抹泪的时候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葱葱玉指轻轻勾住男人的衣袖摇晃,“皇兄,我真的好难受,你那么疼爱我的,一定不忍心让我难受的,我受不了了,皇兄,我要死了........”
要死了?谢怀音觉得自己才是要死了。
他看着少年从床榻上支起半个身子,雪白的肩脖处泛起诱人的粉意,胸前的景色更是清晰可见,连那处都是淡淡的粉红,许是在被褥上摩擦久了,有些微肿。
靡颜腻理,姱容修态,不外乎如是。
他好看的眉毛隐忍的皱起,像是不满眼前糜烂的艳景,又像是在克制自己的视线不要放在对方莹白的肌肤上。
身体越来越热,却半天听不到对方的回答,姜吟鼻腔里不满的哼哼着,甜的腻人的嗓音从他的嘴里出来,他拉着谢怀音的手,手指灵活的嵌入对方的指缝,斜着的眼尾里仿佛吊了勾子一样。
然后在男人愣神的那一刻
轻轻一拉。
谢怀音猛地摔倒了姜吟的身上,哪怕手臂已经迅速的支撑在了床上,可还是猝不及防和少年撞了个满怀,唇瓣相碰之间,两人俱是睁大了眼。
男人的身躯再怎么病弱还是骨架坚硬,少年却由于年岁较小身体更为柔软,这轻轻一搂,谢怀音只觉得馨香满怀,身下之人妙骨纤形,肌肤细腻光滑。
谢怀音只是怔了一瞬,他呼吸微停,以极快的速度从少年身上爬了起来,向来从容雅致的身姿略微失了分寸。
姜吟却是眼睛眨了眨,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偏偏等你看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神又柔弱无辜起来,睫毛上粘着湿漉漉的泪水,可怜可欺至极,任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