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替换。

他这几十年的后半生，早就许给了梦中之人。

至于姜吟的感情，他无法回应

只能用下辈子来偿还了。

·

屋外夜色浓浓，苍白的月光照亮了屋前的一小方台阶，季铃琅踏着月色把怀中缩在被褥里的少年抱到了对方的房间门口。

开门的一瞬间，他听见怀里小声的哭泣声。

微弱的，听的男人抱住被子地手倏地用力一收缩，骨节发白。

“季大人，你捏疼我了.......”怀里的人啜泣着说。

季铃琅又下意识地松开了几分，他眉头仍然紧紧的皱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一般，就这样愣愣的在门口站了半响，一阵冷风吹来，姜吟猝不及防地又打了个喷嚏，季铃琅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快步开门进入里面。

屋子里温暖，他沉默地将姜吟放在了床上。

视线在触及少年那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地睫毛时，季铃琅仿佛被烫了一般狼狈的移开了眼，他连最基本的告别都没有说，就那样背影匆匆地逃离了房间。

仿佛背后有什么可怖的东西。

姜吟躲在被子里哭泣，哀嚎他暗不见天日的未来，“幺总，一想到我接下来得扮演一个爱而不得、受了情伤的、偏激易怒的疯子，我就觉得好痛苦！”

系统661也跟着一起鬼嚎，“一想到你万一崩了人设会导致扣分，然后连累我的奖金，我也觉得好痛苦！”

“呜呜呜.....”

“呜呜呜.....”

一人一系统对视一眼，抱头痛哭，哀痛自己的未来。

门口，亦站着一个人。

他神情怔怔，面色恍惚，隔着房门听见了里面微弱的哭泣声，他想要逃离，然而脚却跟长了根一般死死的站在那里。

他神情忽地狰狞了起来，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温柔俊美的容颜在这一霎那间变得令人胆寒恐怖起来。

他在心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