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奇,往往就是一个人沦陷的开始

这已经不仅仅是想要找一个交流演戏技巧的搭档的度了。他的视线无法自拔的被对方的身影所吸引,他的耳朵不受控制的去追寻对方的声音,他为每一次和青年的对视而心慌意乱,最后狼狈的移开视线,假装毫不在意。

手心里渐渐生出薄汗,陆珉脚步一转,把身体隐藏在了虚掩着的门背后。

他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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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小世界里穿梭做任务的姜吟自然不会沉溺在区区剧本之中走不出来,但“姜吟”会。

一辈子都困圉于亲情的小炮灰,被家人所累,被家人所伤,乍然窥见剧本中梦寐以求的亲情,他的情感有所寄托,宣泄之下势必会困在里面走不出来。

他渴望有人爱他,很多很多,只好是把他淹没溺死的爱意。

可现实是残酷的,自父亲走后,再没有人真心的待过他。他的母亲怪罪他害父亲出了车祸,他的弟弟怪罪他害自己断了手指,他被定义为一个“罪人”,一辈子都活在赎罪与祈求怜爱之中。

他终将在无尽的绝望之中走向毁灭,《夺皇》这部剧,就是他献给自己的落幕之作。

原著中写到,“深夜的街道,寒风飘过,那是这个冬天里的最冷的一场雪,白雪纷纷扬扬的撒落下来,昏黄的路灯下,街道被铺洒成了一片冰天雪地的白色。”

“有一个人的身影躺在雪地里,几乎和大雪融为一体,街边的混混拿着酒瓶醉醺醺的从这里路过,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骂骂咧咧的起来,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没有呼吸的人。”

“他先是被吓了一跳,最后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人看着便大着胆子去搜地上那人的包,他摸光了里面的钱,偷偷的跑了。”

“徒留地上那人静静的躺在雪地里,尸体越来越凉。”

“小炮灰死在一场大雪里,无人知道,无人在乎,他身无分文,而被雪花埋在下面的手里叮铃叮铃的响着,有电话来了,来电显示是他的母亲。”

“他不知道,即使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母亲还在打电话问他要钱。”

“雪花孤零零的飘着,路灯照在外面繁华商场的大屏幕上,灯火明亮之中,大屏幕上播放着主角受陆珉得奖的画面,背景是《夺皇》的剧照,里面一闪而过小炮灰的身影。”

“无人为他喝彩,亦无人识得他姓名。”

既然他最后注定要凄凉的死,既然他最后必定会在拍完这部剧后走向结束。

不如让这场自我毁灭的烟火燃烧得再猛烈一点!

姜吟改变不了剧情的安排,他只能再添上一把火,把这场死亡前的落幕之作演得轰轰烈烈,让所有人都记得他,光是一想起他的名字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像是生命周期极短的蝉,破土而出只为在盛夏里尽情的嘶鸣,在等死之中凄厉而绝望的挣扎着:记得我!记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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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着,不要命似的,仿佛在做着一场较量,只要你不接,它就会一直响个不停。

姜吟终于是按下了接听键,他声音沙哑道,“喂?”

他脸上还流着泪,却仿佛感受不到似的抬手面无表情的抹干净。

电话里熟悉的女声有种失真感,带着些许的不悦,“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然后传来嘈杂的争闹声,隐约是在打麻将。

姜吟说,“刚才在拍戏,没听到。”

对面的人似乎并不在意他刚才在做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小蝉要去你们市的高中做交换生,我已经跟你经纪人交代过了,他还小,你要好好的照顾他。”

“明天下午的车,你去车站接他。”女人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姜吟说,“我明天下午有工作,去不了,让他自己打车过来。”

“去不了?”对面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去不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