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都看不到吗?
回头一看,只见苏小云已经被阮影用单手抱了起来,苏小云正倚着他的肩膀,怕摔下去还搂着阮影的脖子,她往舞台正中间瞧着,眼里满是璀璨星光。
苏小云的这点体重对于身强力壮地阮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即使再来一个苏小云,他也能够游刃有余。
可是现在的阮影却觉得自己肩上扛着的是重担,是他必须要守护的主人。他犀利的目光幽幽地看向苏小云,皮肤白里透红的。
与平常男子装扮的时候不同,此刻苏小云身为女人的美都被展现出来了,无论是轻展笑颜,又或是不经意间将碎发撩到耳后的动作,都那么的诱人。
心跳动的速度好像加快了,阮影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锋利地眼神立即从苏小云身上移开。
陆瑾易平复着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明明因为醉酒,现在还头昏脑涨得厉害。却因为听到苏小云今晚要出来游玩,他内心深处不想放过这个与她可以相处的机会,便跟着出来。
谁知,此次出行,他并没有得到苏小云注意他的目光,她全程完全就是粘着云淮之的,现在好不容易离开了些距离,又被阮影抱着了。
“呼——”陆瑾易暗暗得叹口气,心里认定因为苏小云为唯一人类,自己才那么在意她。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苍泽之境可又要大乱套了。
与有着不同心事的三个男人相比,苏小云现在看表演看得可欢了!
刚开场便是会吟诗作对的头牌姑娘们在比试着自己的才华,虽然她只能听明白个大概,倒也体会到了诗中优美的意境。
而现在就是花魁大赛的重头戏——比舞。周遭的人们都开始激动起来,一声赛过一声的加油呐喊震耳欲聋。
一位浑身白衣的女子缓缓走了上台,长长的头发随着微微垂下的脸庞悄然落地,月光下,长发上似乎流动着一条清澈的河流,直直泻到散开的裙角边。
那翠色欲流的玉箫轻轻挨着薄薄的红唇,发声凄美苍凉,女子的双手洁白无瑕,轻柔的流动在乐声中,白色的衣裙,散落的长发,流离的那样凄美。
她眉宇间,忧伤像薄薄的晨雾一样笼罩着。没有金冠玉饰,没有尊贵华杉,却比任何人都美。
周围满是惊羡的声音,等到一舞演进,众人还在久久回味着那曼妙的舞姿。
苏小云鼓掌地老开心了,这美人不仅脸长得好看,连舞都跳得这么美。
而主持着整场花魁大赛的人正对着全场大声哟呵着,“接下来便是莳花馆的头牌姑娘落芩,她可是上两届花魁大赛的冠军,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莳花馆!
一个熟悉的字眼,令几个男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苏小云也有些注意着。
而一直坐在鉴赏台中的非钰倒是一脸玩世不恭,即使是轮到自家舞姬上场,也没有一分在乎的神色。
妖媚的目光一直都隔着月色浅纱,望向人群中的那个女子。
苏小云被这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弄得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只是认为夜风太凉,便不再多想。
莳花馆的落芩上台,她今夜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
她玉足轻旋,在纸上留下点点画痕,水袖乱舞,沾染墨汁勾勒眼里牡丹,裙摆旋舞,朵朵莲花在她脚底绽放,柳腰轻摇,勾人魂魄,暗送秋波,一时间天地竞相为此美色而失色羞愧。
可谓是丝竹罗衣舞纷飞!
与着装不同的是,落芩眼中满是妩媚,眼睛望向鉴赏台上的非钰,却在看到他的目光不在她身上时,玉足轻颤,滴落的墨水在纸上留下一抹本不该存在的痕迹。
一舞作罢,荡气回肠。
……
众人可惜莳花馆的落芩不知是出了什么差错,跳舞之中分了神,竞将今年的花魁宝座拱手相让给了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