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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折下松枝,扒过四周的积雪,盖住血和那些痕迹。

天冷极了,僧鞋里进了雪,又化成水,脚冻得没了知觉,手也没有,崔拂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勇气,那样的力气,竟然真的把这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带进了山洞。

那夜她没有回白衣庵,他流了太多血,他的呼吸那样微弱,他的心口那样冰冷,崔拂怕自己离开后,他就会死掉。

她怕被人发现,也不敢生火,用松枝勉强堵住洞口的风雪,抖干净缁衣上的雪,盖住了他。

她一整夜都不敢合眼,天快亮时恍恍惚惚,却突然被人扣住了脉门,萧洵醒了。

他狭长的眼眸中冷光闪跃,狠戾得像雪后觅食的孤狼:“你是谁?”

血从他胸前流下来,流得很急,应当是动作之时,牵动了伤口,崔拂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你伤得很重,别乱动。”

血从指缝里流出来,她的手冻得狠了,红彤彤的还有些肿,萧洵低眼看着,忽地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犬齿:“你不是来杀我的?”

如果早知道今后会发生的事,那天,她还会不会救萧洵?

咣一声,门被踢开,萧洵走了进来。

第3章 不过是玩物

手腕上,脖颈上,嘴唇上,凡露出来的地方,都有深深浅浅的淤痕,脖颈上最重,透着紫色,萧洵一处处看过,脸色沉下去:“药没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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