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替朕的爱妃看看吧!”他强制性的想令她折服,但蓝雨却恨恨的说:“我说了,我没病!”
“别耍性子,昕络,朕是为了你和皇儿好!”
好,好,好,她冷笑,伸出一只手来,扭过头不看他。梁鸿越朝鬼医使了个眼色,鬼医叹着气摇头,伸手搭上了蓝雨的脉……良久,又换了一只,他一双白眉皱成一团,嘴巴刚一张开,还未发出音节,梁鸿越就抢先道:“前辈,借一步说话。”
他拉着鬼医匆匆走了出去,蓝雨坐在那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
“娘娘,皇上已经走了。”小梅提醒她。
“小梅,我平时待你如何?”她如一尊雕塑,目光飘渺,没有焦点。
“娘娘待小梅亲如姐妹。”小梅不知蓝雨想说什么,但一定和刚才树丛中的对话有关。那个司徒瑶并不知道他们在后面,所以不像撒谎。况且皇上不是将那女人赶走了吗?为什么还封为贵妃?这也是令小梅不解的地方。
“那你是听皇上的,还是听我的?”
小梅慌忙抬头,见蓝雨似乎做了个什么重要决定。
“娘娘,这些都是司徒瑶的片面之辞,也许……”
“没有也许。回答我!”她打断她。
“小梅是娘娘宫里的人,一切都听娘娘的。”其实她早就偏向于她了。
“那好,我要出宫,你能帮我吗?”
“什么?娘娘,被抓住了可是死罪。您可不能这样做!”小梅大吃一惊。
“呆在宫里宝宝会很危险,我不能坐以待毙,看着有人来害宝宝。所以我要自救,如果你不帮我,我就自己动手。”一提起宝宝,她就情绪激动。爱情擦身而过,仅留的母子情份又岂能任它流逝,唯有逃离才是上上策。
“娘娘,小梅请您三思。宫中人心险恶,处处都是陷井,只怕有人故意设计,想挤走娘娘!您若真得离宫,不正中某些人的下怀?那些有心之人可能早就在宫外设下埋伏?况且您身怀六甲,本该安心静养,又怎能承受旅途颠簸之苦?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又谈何保证小皇子的安危呢?所以,奴婢觉得,您还是留在宫中,查明事实再另做打算。”
小梅的话不无道理,她深吸着气,冷静,一定要冷静,可是她怎么冷静?她腹中胎儿正遭受威胁!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小梅,我输不起!”她如一只受惊的鸵鸟,将头深深的埋入臂弯,那里下着泪雨,洇湿一片。
小梅叹了口气,眼底也流露出无限悲伤。
冲动是魔鬼,她紧咬着牙,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
*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蓝雨向小梅学起了刺绣。她一针一线学得非常认真,想亲手为宝宝做件衣服。傍晚时分,丝锦上的一朵小梅花开得格外灿烂,针法虽然生疏,但已能入目,小小的成就感让她兴趣大增。
“皇上驾到――”
门外突然传来小安子尖细的嗓音。她的手猛得一颤,针头不小心扎上了指尖,指尖流了点血,但却像是戳在心头,生疼生疼的。她的眼睛被蒙上了雾,看不清他的真实性,心生害怕和恐怖。
他立于门前,高高在上的王者之风,而周围的人都要低低行礼,她偷偷将流血的手收在了身后。小安子手中端着碗黑黑的汤药,她眼尖的发现。他要干嘛?心中警觉,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昕络――”他中眼盛满痛楚,脸色比先前渐好。她不禁冷笑,果然有司徒瑶的滋润,他连身体都养好了。
她看见他的目光一直望向她的肚子,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没吐出一个字。
他要干嘛?她不喜欢他盯着自己肚子的目光,还有那里面的痛楚,这样让她忧心他的目标是宝宝。
“昕络,朕命鬼医为你熬了碗安胎汤,快趁热喝下。”他在笑,假惺惺的笑。亲自从太监手上的托盘里端出那碗汤,他的手在发抖,抖得连满碗的汤汁都溢洒了不少。
只能智取……司徒瑶的话又飘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