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宫前厅,德妃就迫不急待的问:“情况怎么样?”
“娘娘,小丫头应该是有喜了。”
德妃一听,心情大好,但看到樊太医一脸阴云,马上收起心情问:“所实?为什么太医看上去忧心忡忡呢?”
樊太医叹气道:“实不相瞒,娘娘,小丫头体内有一种奇毒,可能会影响母体和腹中胎儿。老臣觉得落胎才能保住丫头性命。”
德妃和杨德海同时大惊,但德妃的惊讶与杨德海的却又是有区别的,德妃态度坚决的说:“不行,坚决不能落胎。她究竟中了什么毒?非得落胎不可?”
“此毒奇异,老臣也没见过,但好像听说一二,据说此毒随着胎儿成长,母体内脏会腐蚀,如果撑不到胎儿出生,很可能会一尸两命。”
“不管用什么药,也要助天琴生下胎儿。”
她只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她的希望。她幻想着自己头带七彩霞冠,身着金缕衣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全天下都臣服在她脚下。
至于天琴,生完孩子后就没用了。
樊太医和杨德海都不敢多话,德妃认准了的事没人敢忤逆。做下人的一般都会明哲保身。
自天琴有孕之后,德妃又给天琴安排了一处院落,这里相当于一所牢房,因为天琴是不能随便出入的。且她身边拔了两位丫环,都是德妃的心腹。她还弄了一些酸梅过来,分一部分给天琴,但自己也爱上了酸东西。她每天味口都不太好,就喜欢吃酸的。这天她喝了口鱼汤,感觉五脏六腑都难受,翻江倒海的往上涌,她忍不住一口全吐在了地上,满地酸水。
“娘娘,您会不会也有喜了?”身边的小莫吃惊的问。她发现德妃的症状和天琴差不多。
有喜?这句话让德妃全身一怔,如果是真的……她兴奋的说:“快去请樊太医来。”
她控制不住心中的欣喜,但又强压着那股劲,害怕期待落空,所以急需要太医来证实这一切。她急呀,杨德海这一去让她觉得过去了好几年……怎么还没来?期待又怕失望在她心头划开,如果这是事实该多好。
樊太医热汗淋漓的急步跑来,喘得不行,近处才发现原来是杨德海一路拽着他的袖子在跑。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他还来不及参拜,德妃就急步上前道:“樊太医,你快替本宫诊诊。”
本来给嫔妃诊脉,该是悬丝的,但此时德妃的急切哪容得下那根丝。还不如直接诊来得快来得准。樊太医也不算是个拘小节的人,替德妃拿完脉后,高兴的说:“恭喜娘娘,百年铁树开花,娘娘这是喜脉啊!”
喜脉?真得是喜脉?她的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盼了多少年了,喝了多少偏方补药,终于怀上了。樊太医和杨德海他们见她又哭又笑,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杨德海率先开口,试探的叫了声:“娘娘……”
“赏。重重的赏!”德妃脸上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鼻涕,对于这次失态,她完全的放任,她真是太高兴了。
杨德海也算是她肚里的蛔虫了,这赏多少他心里也是有数的,去库房取了两大锭金子塞给了樊太医。樊太医也是豪爽之人,给就拿,不给也不要。反正这也不涉及到他什么事,他揣着沉甸甸的金子走了,杨德海走近德妃问:“娘娘,既然您也有喜了,那天琴……”
他其实是想让德妃放过天琴,但德妃的如意算盘打得更响,她冷冷的说:“一切都还没成定局,先等孩子生了再说。”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没这个胆儿,这宫里不是他说了算数的。搞不好不但救不了天琴,连他也会脑袋搬家。
德妃怀宝宝后更加小心奕奕,她找来管事嬷嬷问:“天琴这段时间还正常吗?”
“还是吃不下,吃了就吐。”
“吃了吐,吐了再吃,好好待她……肚子里的孩子。”她目光凌厉,管事嬷嬷壮着胆子问:“娘娘既然也怀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天琴的孩子?”
“这其一,怀胎十月历时太长,本宫身体羸弱,况且在宫中又招人妒忌,怕生出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