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持了几秒钟后,才拿出手机扫他的二维码。
加上后, 她发现他跟她的头像出奇的一致,用的还是四年前的祁山风景照, 不同的是,他用的夏天的景色,而她用的冬天的景色。
“你的房间,阚静仪没住过。”他微微滚动喉结,“你不用搬到客房住,不止是你的房间,整栋房子,她都没住过,你要是觉得膈应,我可以重新送你一套房子。”
“她怎么会没住过?”
因为阚静仪搬进来的那个晚上,沈明衿就病发了,病发得很严重,严重到产生幻觉,他看见宋清杳站在他面前哭着问他为什么要把她的家送给别人,然后又问他,能不能别给?
他说,好。
所以在办完那场宴会后,他就把房子收回来了,阚静仪一天也没住过。
第二天去看医生的时候,医生就问了他一个问题,有没有想过跟前女友重新开始?
他记得他的回答是,想,而不是想过。
“致郁的内外环境非常重要,伤害过你的人、事、物、时间、地点会结成非常牢固的联盟,这就意味着,一旦你遇到内外环境中的任何一环,都能成为引发抑郁的信号,我的建议是,远离她,远离她的所有。”
沈明衿听了吗?
他没听。
不止没听,只要有关宋清杳的所有事,他都会病态的去关注,工作很忙,还是会抽空去参加文雪的告别会,明明这样的告别会矫情得很,他还是去了。看见她走进来,目光就会不自觉的追随她。看见她跟司秦拼酒心里不舒服。听到她喝酒快呛死,会心跳骤停的跑上楼,借着她的酒劲抱着她时,他心里想的是,这样也好。
他在走向一个极致的深渊,一个黑暗且没有落脚点的深渊。
害怕吗?
好像并不害怕,在他的生命里,人生无非两件事:一件是事业,一件是宋清杳。
得不到,就让自己越陷越深,深到生命里只剩下她的时候,人生就算完整。
他没回答。
宋清杳也就不多问,关上车门后走进家中。
沈明衿坐在车里默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坐了很久,直到二楼的灯关上,整栋房子漆黑一片时,他才让司机开车回家。
而放在旁边的手机亮起,一条信息赫然出现在屏幕上,可他也当做没看见般,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