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任何费用,并且在没破产之前,两家是不来往的情况下,已经是雪中送炭了。

她强撑着那股气,拿着父亲遗留下来的电话簿,一个个的打过去借钱。

密密麻麻的手抄电话簿上,很多号码被划了横线,代表着对方拒绝接听电话,或者是不愿意借钱;零下十几度的房间里没有暖气,她每打一个电话,按下号码时,手都要抖上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将号码按出去。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打了几十通电话,接听的人却寥寥无几。

亦或者接听了,也不愿意借钱,甚至还有人对她破口大骂。

听到那些人骂她是‘讨债鬼’时,她突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需要这样低下头来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需要像一只蝼蚁一样匍匐在地上,靠着别人一点点的赏赐过日子?

她停了下来,握着手机迷茫的望着窗外。

好像未来跟过去,都在这一刻停止了,后无退路,前有悬崖。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刮过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