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顾斐斐收到了尹策的微信好友申请。

可能是找她那个校友要的,她猜测。

没想太多,通过了验证。

顾斐斐回校约莫一个多月,又回国了一趟。

她在圣彼得堡的一个美院进修,院里有个老师拟定了要来北城开个人画展,顾斐斐是筹备组的一员。承办个展的是一家非商业性质的美术馆,两头的沟通协调工作,便是由顾斐斐负责的。

除了展览本身,还有一系列为期两周多的讲座,也是顾斐斐接洽协调,有时候还兼做一下翻译。

为了这次画展,顾斐斐重拾万年不用的朋友圈,发九宫格图片大力宣传。

开展第一天,顾斐斐陪同老师亲临美术馆做宣讲。

在观众里,顾斐斐看见了尹策。

她趁着休息时间过去找人,尹策正一手炒都地站在一副画前,他穿着毫不商务正式,一件军绿色的飞行员夹克,配合戴眼镜的斯文模样,气质上有??又矛盾又统一的感觉。

顾斐斐悄没声地靠近,忽地抬手,碰一下他肩膀。

他一点没有被吓到,转头看她,笑了笑说:“已经看到你了。”

顾斐斐笑问:“你过来是给我捧场,还是给我老师捧场?”

“都有。”尹策看她,“晚?几点结束?请你吃饭。”

“不确定。要看情况。”顾斐斐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

到晚?,美术馆这边的人,要请老师吃饭,顾斐斐列席陪同,便发微信跟尹策说了一声。

直到九点半左右,尹策?回复她,几乎是掐准了她这边差不多将结束了,问她:什么地方?我过来接你。

顾斐斐没回他。

顾斐斐将老师送回酒店,回自己房间,翻行李箱,发现烟抽完了。

下楼去了附近便利店,无功而返,她常抽的,一般的便利店没有,男士烟她习惯不了。

她有点索然地返回酒店。

躺在床?,也是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给尹策发了条消息,附?烟的品牌,并问他:有没有什么途径能搞到。

尹策:不确定。要看情况。

顾斐斐笑出声,直接给他发了酒店的定位和房间号。

随后将手机一丢,进浴室去洗澡。

吹干头发,抱着电脑处理了一会儿微信群里的消息,约莫过去了四十分钟,有人来敲门。

顾斐斐走过去,将门打开。

尹策身上的外套换成了咖色的长风衣,很经典的版型,很衬他的精英学者的气质。

顾斐斐笑着,也不先让他进门,先伸出手去。

尹策手伸手外套口袋里,掏了包烟出来,拍在她手掌里。

顾斐斐接了一烟,也一并将他的手一捉,往里一拽。

门阖?,尹策背靠着门板,眼镜后的目光里审视意味良多。

顾斐斐要去摘他的眼镜,他伸臂格开了,将她的手腕一捉。

顾斐斐问:“洗过澡了吗?”

尹策没应声。

她笑着,踮脚,凑到他颈间,嗅了一下,“看来是洗过了。”

“那么……”她伸手,将他的下巴朝下一扳。

尹策屏了一下呼吸,在以为她要吻他的时候,她却虚晃一枪,将带笑的呼吸喷在他鼻尖,手垂下去,碰他,“办正事吧。”

尹策很是君子,对顾斐斐而言,一??革新的体验。真是破天荒第一回,有人在进入正题之前,还要认真地问她,可以吗?

她嗯嗯嗯地应声,受不了这温吞节奏,比他更主动。她知道,这样的男人,你只有?他逼到死角,他?会丢弃他君子的那一面,展露本能的征伐欲。

这两周时间,几乎每天晚?,顾斐斐都是跟尹策一起度过的。

两个人的关系,某??程度而言很纯粹,彼此默契地不说什么废话,只探索肉身更进一步的契合。

两周过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