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是啊。”
细寡妇伸出一根手指头照着他的额头上就猛戳了一下:“你这个猪脑子啊,现在才想起这一碴来?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事到如今还是想想该如何补救叫金老大重新认了你吧,要不然就依着你这副好吃懒做的德性,离了老金家连一顿饱饭你都混不到嘴里去。”
说到这一碴,就果然是扎了心了,金石头耷拉着脑袋,把两只手往袖管里面一缩:“那我还能咋整?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现如今,我爹他……他能再叫我进老金家的门吗?”
细寡妇起身把儿子吃完的碗给收好,又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来:“这些钱你拿着,可切莫乱花,过几天不就是八月节了吗?你爹这个人最好个体面热闹,到时侯,你给他买点好酒好肉带回去,再当面给他磕个头认个错,多叫几声爹,说不定他这心口一软就又把你给认回来了呢。”
金石头把那几个铜板在身上揣紧了。眼看着细寡妇抬脚要出门,金石头又伸着脖子问了一句:“唉,娘,小红上哪儿了?我咋一回来就一眼也没有看着她啊?”
细寡妇气不打一处来:“你咋到现在还惦记着那个狐狸精呢?要不是她,你能叫你爹给赶出来?”
金石头苦着脸嚷:“那一回是周云奎那个混货不是东西,想占俺家小红的便宜,哪儿能怨着俺家小红啊。唉,娘,俺家小红到底上哪儿去了?你给我说一声呗。”
细寡妇没好气:“我没见!”话一说完,转身就出了那个破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