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格啊。”

沈流风叹了口气,说道:“自然不是我的风格。难得听她唱一回曲,我恨不得将口袋里的钱全掏给她。”

说着,沈流风给君怀琅倒了杯茶,说道:“可这姑娘偏生不收。她有规矩,赏钱只收三吊之内,多的都要退回去。”

君怀琅不解:“这是什么规矩?她家中贫困,哪儿有不收赏钱的道理?”

沈流风道:“她若是个男子,自然不必拒绝了。”

君怀琅懂了。

这女子容貌出众,做的又是弹琴唱曲的活。她日日在茶楼酒肆之中,自然引得男子觊觎。若来者不拒,收了他人过多的金银,自然难免待价而沽,成了人家的玩物。

“倒是有远见。”君怀琅不由得叹道。

“可不就是么?”沈流风闻言,支着下巴,笑得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这小倩姑娘不单评弹唱得好,品质也高洁,不枉我欣赏她。”

君怀琅跟着笑起,静静同他一起听。

这姑娘唱的是出《莺莺操琴》,颇为婉转缠绵。君怀琅在江南待了一年,自是晓得这儿民风开放,这等歌颂情爱的折子戏剧,是可以随意拿出来唱的。

若在长安,定要被当做淫词艳曲,即便有人当街唱,也未必有人敢坐下来听。

没多久,他们的酒和菜就送了上来。

这酒是春来的桃花酿,清甜爽口,带着桃花香气。暮春的风从窗外徐徐地吹来,温软轻柔,倒是比酒还醉人几分。

就在这时,台下发出了当啷一声,将清亮的琵琶声打断了。

君怀琅被吓了一跳,往下看去,就见席间站着个锦衣公子,竟是将银子砸到了苏小倩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