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君怀琅又转过头去,招呼沈流风道:“走吧,流风!”

他向来妥帖,知道薛晏不爱同旁人多言。今日他们三个同行,薛晏又不是会和沈流风交谈的性子,他只得从中斡旋,将双方都照顾到。

沈流风欸了一声,打马跟了上来。

故而薛晏一回头,就见君怀琅在冲着沈流风笑。

眉眼舒朗,语气和缓。

薛晏的额角没来由地又开始突突直跳。

他向来知道,君怀琅就是这一副性格。且他虽气质清冷,却生了一副漂亮的桃花眼,只要笑起,总含着两分温情。

他忽然想到,自己一年多前,第一次踏进鸣鸾宫时,他弹着琴,就是这么对他妹妹微笑的。

当时他便产生了一个令他难以启齿的想法他想要这人也这般对着自己笑。

果不其然,没多久,君怀琅便将他这个人人厌恶的煞星纳入了自己的身侧,一视同仁地对待他。

按说他应当高兴,可人心中的欲念向来卑劣,最喜得陇望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