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盈眼中转瞬即逝的迷茫,和随之而来的坚定,小手轻轻抓了一下袖口。

“再者……呵,你看着吕释之,感觉恶心吗?”刘盈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什么都不在意的洒脱微笑,好像刚才眼中神情变化是萧谨眼花。

萧谨重重颔首:“恶心。”

刘盈笑道:“其他人看到吕释之,也感到恶心。”

他长舒一口气,继续笑着说道:“人是社会性动物,难以避免与周围人接触。我经吕释之之手剪除吕氏羽翼,吕释之的族人恨他;阿母、姨母和大舅父不愿或不敢记恨我,吕释之的兄弟姐妹恨他;满朝公卿也看到他就恶心。说不定呢,连他的儿女都对他厌恶不解呢,呵。”

“你说他在这种环境下,能活多久?”

“我确实不如阿父心胸宽广。我希望他活得长长久久,可别早早郁郁而终了。我还要继续重用他呢。”

“吕太公有件事倒是说对了。我需要一把阴影中的尖刀,需要酷吏。我的二舅父就是一把不用怕他人暗害,不用怕事后折断的好刀。外戚还是很有用的。”

“若他一直为我所用,对我忠心耿耿,以前一点小小的摩擦,我怎会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