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加点糖,或许这些火/药罐能厉害点。但别说现在刘盈自己都吃不到糖,哪来那么多糖浪费,就是有,在众人都不习惯使用火/药的时候,这些火/药罐用十个,有五个会炸到自己人,还是威力小一点好。

刘盈的目的本就不是杀伤,就是吓唬匈奴人的战马罢了。

汉军能上的战马不多,刘盈已经让它们听习惯响声了。哪怕还有少许战马慌乱,就汉军那稀稀拉拉的战马,乱了也没事。

匈奴人的战马那么多,乱起来一定很壮观。

“冒顿单于回来了。”鈅謌

吕台和吕禄兄弟二人浴血归来。

他们负责拦截左贤王挛鞮稽粥派去接应冒顿单于的信使部队。

挛鞮稽粥派去的信使部队,是匈奴人精英中的精英,两人皆身披数创,才将他们全部拦下。

刘盈本没想过他们能把人全拦下,只是阻信使一程便够了。两人做得比刘盈所要求得完美。

“好,不愧是我的表兄!”

刘盈没有过多夸奖。

他各拍了一下两位表兄的肩膀,翻身上马:“接下来交给我。”

吕禄笑得很傻,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在人前一向稳重矜持的吕台,竟也笑得和吕禄一样傻乎乎的。

兄弟二人目送刘盈离去,接替刘盈指挥投石部队给匈奴人滋火伴奏。

挛鞮稽粥迟迟没等到冒顿大单于归来,又见匈奴人溃败太快,名将的直觉上线,命令匈奴人不等冒顿大单于,直接撤退。

只要匈奴人想逃,哪怕马被汉人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天雷地火吓得够呛,胡乱逃走也能逃走很大一部分。

至少贵族和精锐肯定都能逃,只是损失了许多青壮牧民和奴隶。

挛鞮稽粥心在滴血。

“撤!”

他撤离前,回头看了一眼汉太子那与众不同的滑稽旗帜。

汉太子刘盈,我记住了。

挛鞮稽粥狠狠甩了一下马鞭。

……

“冒顿大单于,又见面啦!”

“之前约好的,我来取你项上狗头了,你脖子洗干净了吗?”

冒顿看见杀出来的汉人骑兵,和为首汉将马屁股上绑着的匈奴王旗,目眦尽裂:“刘盈!!!!”

“叫你乃公作甚?”刘盈嬉笑,一匹比刘盈所骑战马小一圈的马驹从旁边冲过来,与刘盈的战马并列奔跑。

不,不是小马驹。

“灰兔,来,合体!”

刘盈双手在马背上一撑,竟然从奔驰的骏马上旋身跳下。

“啊嗷!”

灰兔驴大叫了一声。

刘盈在驴背上坐直身体,笑着握住了灰兔驴的缰绳:“抱歉哈,砸疼你了。冲啊!”

灰兔驴越过了奔驰的骏马。

骏马的脚步放缓,被刘盈身后的壮卒一一越过。

“他疯了吗?!”颍川侯韩信没想到刘盈只带了这么点人,就敢直冲过来,“大单于,我去会会他!”

颍川侯韩信挽弓。

冒顿的其余护卫,以及冒顿本人,也都弓箭上弦。

箭雨向刘盈等人罩下,壮卒皆将箭矢挡落,无一伤亡。

而刘盈,他竟然没有挡箭!

冒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射向刘盈没有戴头盔的面门的箭矢,在快射中刘盈的脑门时突兀地拐了个弯,软绵绵地被刘盈的腿甲弹开。

因这惊人的一幕,连冒顿都短暂失语。

刘盈已经冲入匈奴人那千余骑兵中。

匈奴人握住兵器的手松懈了一瞬。

哪怕只有很短的一瞬,在刘盈与他们擦身而过时,他们竟然没生出敌意,便没有及时阻挡刘盈。

相互对冲的骑兵相对速度极快,刘盈的毛驴却能轻松插/入他们的缝隙中,动作敏锐得好像在对方骑兵到达某个位置前,它就能提前避开似的。

短短几个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