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回答:“也是乃公。他们经常争吵,互骂对方祖宗。肥儿每次都哭得很厉害,仿佛是自己被骂了。”

王陵:“……齐王当然是被骂了。”陛下和太子的祖宗,也是他的祖宗啊!

刘邦结结巴巴安抚吕释之:“看,朕就说你不用把那个孽畜的话放在心上……韩信,你笑什么?”

韩信虚握拳头放在唇前:“抱歉,我想起了好笑的事。”

刘邦磨牙:“难道是那个孽畜问他父亲,生出孽畜的是不是也是孽畜?”

韩信惊讶道:“不愧是陛下!”

这什么不愧啊!不愧我是我吗!

刘邦已经不想再向刘盈打探任何事了。他只想把这只孽畜一脚踹回另一个自己身边。

你教养的孽畜,你自己受着,别放出来祸害别人!

韩信非常有长兄风范地为弟弟们打圆场成功,留下的几人再不提刘盈刚才的“冒失”。

吕泽和吕释之都神思恍惚,似乎难以相信隔壁盈儿居然……

他们默默打量刘邦。

刘邦被这几人的眼神刺得很是暴躁。

张良敏锐地发现了一件事:“这位太子,似乎年岁更大一些?”

韩信点头:“盈儿已经束发。不过盈儿自幼就很厉害,六七岁就与我一同夺丰邑了。那时义父还在山中。”

众人竖起耳朵。

刘邦赶紧让韩信闭嘴。

韩信疑惑:“又不是陛下的事,陛下何必不愿意我提起?”

刘邦恍然醒悟。

对啊,隔壁刘老三没用,关我屁事?!

“等会儿再说,免得还要对萧何和曹参再说一次。”刘邦道。

韩信很乖巧地遵命,让刘邦很是欣慰。

要是他这里的淮阴侯也这么乖巧多好啊。

不过萧何和曹参已经知道韩信现在想说的话了。

刘肥消气后,怎么能不吹弟弟?

等刘邦等人回来,刘肥背对着吕释之,把话重复了一遍。

韩信又可以休息了。

众人看着那个仰着脑袋,满脸“是的,就是我,我才是打天下的人,阿父就是占我便宜”的小孩……

这个小孩明明比我们这里的太子还幼稚,他的岁数当真?

而且你的表情怎么能如此生动,怎么能在脸上“写”这么多字?

刘盈抱着双手:“你们都聚在这里,难道只是瞻仰我的功绩?有屁快放,别憋着,越憋越臭。”

萧何终于忍无可忍,委婉地问道:“太子,你这些粗俗的话是谁教的?”

刘盈没好气道:“当然是阿父啊。我家除了阿父,谁还能这么粗俗?”

萧何看向刘邦。他就知道!

刘邦骂道:“屁!和我……和朕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儿子!”

刘盈鄙夷道:“你不是常在你儿子面前骂他不像自己吗?我这么像你,你是不是感动得眼泪鼻涕都要飞出来了?”

刘邦抬手就要揍孩子。

刘盈早就一头拱入吕雉怀里。

吕雉护住怀里的孩子,面无表情道:“陛下还是先说正事吧。”

刘邦狐疑地看着吕雉,看着自回到他身边后一直显得卑微软弱,遇事只会哭泣的吕雉。

他放下手:“别护着他,慈母多败儿。”

吕雉本来只是憋着一口气,才故意不尊重刘邦。

她见刘邦居然放下了手,软和了语气,嘴唇不由一颤。

刘盈双手轻轻环住吕雉,将脸贴在另一个世界的母亲的脸颊。

吕雉垂眸,神色重归平静。

“都是刚建国,你能告诉朕什么情报?”刘邦故作嫌弃道,“朕看你知道的不比朕多。”

“朕朕朕,狗脚朕,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刘盈嘀咕了一声,在众人难看的脸色中开口道,“异姓王国除了吴芮都想反,包括赵国。哦,赵王不想反,但赵国包括相国在内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