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隘,算是彻彻底底的离开了家、离开了亲人。
到了那时,身后是无尽风雪与烽烟,再也后悔的余地。就算是后悔,也没办法自己返回上京。
暮色四合,驿站檐下昏黄的灯笼随风轻动,摇出了细碎的光,夜风裹挟着尘土拂过窗纸。
兵士们结束了一整日的行军,总算能稍作休息,遂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
有的盘腿席地而坐,仰头灌着水解乏。有的则靠在柱子上,兴致勃勃谈论起家乡趣事,言语间夹杂着粗豪的笑声。
而在驿馆的偏僻一角,瘦削的少年独自安静地坐着。
他身形单薄,一阵风都能将其吹倒似的,脑袋低垂,不知在沉思什么。昏黄黯淡的光线映在他半边侧脸上,衬得面容黑里泛红。
只不过那黑肤,看起来格外古怪。
少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并无与人交谈的意愿,可耐不住有性格爽朗的新兵上前搭话。
新兵大步流星地走来,拍了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