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

“你去找卢明，让他把那天围观的人全找出来。”

司机走后，焕景辰独自坐在后排久久静默，颤抖的伸出手来凝视。

他又好得到哪里去呢？他和那些围观的人有什么区别？

刚才，他和那些人一样，一样冷漠的站在池边看着她挣扎、绝望、沉没，他一样没有下去救她，他和那些人一样可憎可恨，不可原谅……

她肯定对他失望透顶，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那是比他发现焕依依和别人在一起时更痛的痛苦，他把脸埋进手中久久抬不起头来，无声的水液穿过指缝不断溢出、滑落，他躲在后座泣不成声。

……

肖连屿带焕依依回房换洗，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坚强冷静一些，或者说是木然。

她反常的没有哭泣落泪，只是懒懒呆坐着不动，几次催她赶紧去换湿衣，她也只是说自己好累好累，想要休息一会儿再去。

肖连屿有些发愁，着急围着她打转，“要不你换了再休息，一直这样会冻感冒。”

见他这样子，焕依依反倒是笑了，“要不你帮我洗？帮我换？”

“我……你你……”

往日里见缝插针厚着脸皮也要凑上来偷腥的大男孩，这会儿却结巴得不知所措，焕依依缓缓开口，继续笑着逗他。

“你帮我洗澡吧，我真的好困，水里那么一会儿，全身的力气都散尽了。”

“……”她说的好有道理，肖连屿有些心疼，赶紧站起来去抱她。

“你不是说你做那个一千一晚，买一送一，我的银行卡解冻了，我又有钱啦，那就包你一个月吧，好好表现哦！”

“这个……”肖连屿是彻底不敢动了，艰难道：“您这是冲动消费啊！后边肯定会后悔的，你再想想，再想想，我先帮你把衣服换了把头发吹干。”

焕依依被他送进浴室，正在他犹豫洗淋浴还是浴缸时，她抓紧他的手臂，拉他一起跨进隔壁的双手浴池。

“我不怕了。”

她慢慢进入水中，躺在肖连屿怀里休憩，温热的水淹过她的肩膀，冰冷的身子一点点回暖，不再僵硬打颤。

肖连屿很规矩，他想把真相全告诉她，告诉她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卖身男模，想求她原谅，可又怕焕依依一气之下把他也撵走，如今她心里憋着这么大的事，留她一个人独处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他犹豫着想要找机会坦白，焕依依已经低身开口说起焕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