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泡泡早就被摇晃着破裂,从囚笼里出来的犯人坠入了温暖的云端,云还是棉花糖做的,甜口,多巴胺急速发挥作用。
江麓轻轻贴着商泊云的脸颊,软着的嗓音还有点哑:“老公。”
他浮着笑:“你不就是想听这个嘛。”
十七岁时就这样。
二十六岁时也这样。
和那个一脉相承的狗脾气一样。
他都知道,他都喜欢。
商泊云的身躯绷紧,第一次体验到了宇宙大爆炸的威力。
灿烂的光芒让他目眩,他人生的第一次未免太过浓墨重彩,以至于商泊云觉得自己有点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但不能露怯!
听江麓的意思,那个不知道现在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你”显然一开始也什么都不会。
他把人抱得很紧,掩饰好细小的慌乱,全然浸入了这样盛大、虚无的快乐里。
晕晕沉沉的黑暗来临前,江麓终于轻甩了爱咬人的商泊云一下。
*
冬天的天空亮得很慢。
七点多的时候,窗外仍然是沉沉的暗色。
房间里,一盏睡眠灯开着,光线柔和低淡,高潮的余波蔓延到了梦境之外,江麓用力地喘出口热气。
他睁着泛酸的眼睛,看到了天花板上藤蔓的描金。
酒吧。
一夜情。
放大的焦虑。
难道他其实和商泊云拿的是破镜重圆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