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与贺尘晔在餐厅初遇,还是她自以为?是的初遇。
过?后,她完全没机会得?知?贺尘晔的生日在哪天,纵使后来她在不经意?间看见了贺尘晔的身份信息,没成想除了名字,这家伙竟连生日都跟着一起改了。
她本想着给贺尘晔一个惊喜,预定的航班时间掐得?刚刚好,落地后坐车到家,恰好零点,她能第一时间给贺尘晔送去生日祝福。
盛怀宁也清楚,这句“生日快乐”但凡说出来,就证明着贺尘晔有意?隐瞒的那些私事?,将会彻底坦露在两个人的面前,必会引起不小的一场风浪,也会将贺尘晔在她面前辛苦建立起来的形象彻底抹杀掉。
果不其然,贺尘晔迷惘短瞬,下一刻作势就要夺门而出。
她意?识到情况不妙,抱着被子就要往床下跳。
不知?是腿软,还是被绊到的缘故,径直瘫倒下去,趴在地毯上?一动不动,嘴上?喃喃了句,“贺尘晔。”
男人听到身后的动静,急忙回身,阔步到了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捞起她就要往床上?放。
盛怀宁牢牢抱着,不允许他松开分毫,随后捏住他睡袍领口的位置,轻轻一扯,轻声,“贺尘晔...”
贺尘晔握住她的手腕,眼中满是担忧,掀开被子从头到脚将她大致扫了一遍,关怀着问:“痛不痛?有没有摔到哪里?”
“痛。”她紧紧凝着眼前的人,声音又娇又软。
他又问,“哪里?我看看。”
半刻,盛怀宁悄然偏过?头,唇角微微一扬,口无遮拦,“你干我干太狠了,腿...痛,腰也痛。”
“我...”
男人一副自惭形秽的模样?,不止是因为?她那状似埋怨的话,还有两个人此时此刻正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见状,盛怀宁对贺尘晔的心疼越发浓重?了几分。
她无法想象,一个人该要多努力?才能从那座偏僻的小山村走出来,即使这里面有她的助力?,但也不可否认,这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做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盛怀宁本无法共
情这种?艰苦卓绝的生活。
可她曾经设身处地地去感受过?,知?道贺尘晔寄人篱下的所有艰辛,打?骂几乎是常事?。
再到后来,贺尘晔步入高中,再踏入大学校门,直至参加工作,这个中辛苦更是不足为?外人道。
如?果换位思?考,盛怀宁不觉得?自己能做到贺尘晔三分之?一的努力?,现在指不定窝在哪里像滩烂泥似的讨生活,才不会如?贺尘晔这般哪哪都光鲜亮丽。
“宁宁。”
不知?不觉就失了神,她循声抬起头,对上?贺尘晔的眼睛,听他状似随意?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还愿意?......”
盛怀宁懂了他的欲言又止,扭捏片刻,径直进入正题,“贺尘晔,你是在回国后才重?新换了个身份吧?是因为我?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代表公司去参加N·Star的开业酒会,是不是也是因为我?那来港城工作呢,也跟我有关?”
贺尘晔浓眉一拧,她话里的情绪实在难以辨明。
明明是他亲自做过的事,可经由她的嘴说出来,才发现竟这般无地自容。
他莫名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就变得?生疏起来,很僵硬地说:“盛小姐,我...我没办法为?自己辩驳。从始至终,我只是想认识你,我从没想过?你会......”
“所以,你这么?努力?,只是为?了能毫无顾忌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怕如果是一事无成的你,我会嫌弃,会看不起你,是吗?”
说完,她抬手覆上他的颊边,用着命令的口吻,“别那么?称呼我,我会生气。”
“宁宁,对”
盛怀宁抬手,打?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跟着摇了摇头,“也别再道歉了。”
“贺尘晔,你是怎么?查到关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