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拨出去,熟悉的响铃音乐竟然是在车内前排响起。
盛怀宁抬眸,去找寻声音的来源,无意间在后视镜内看清了端坐在驾驶位里的人。
她恨不得?立刻跳下车,命令副驾的罗稚跟自己换个座位,想亲自去看一看装作司机的贺尘晔,顺便问问是如?何浑水摸鱼,在众目睽睽下上来的。
贺尘晔轻叹口气,很规矩地问:“去哪儿?”
车内有几秒的死寂。
傅庭肆的拇指一直放在手机的侧边键上,不停地摁亮熄灭屏幕,看着很是魂不守舍,没多久扯唇一笑,说:“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就行,今天辛苦你们?了,陪我?演这?出戏,感觉...挺可笑的。”
车子?很快驶入主干道,渐渐恢复平稳。
盛怀宁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目光跟随着贺尘晔转动方向盘的手,久久舍不得?挪开。
不知是不是傅庭肆周身的气压过低,她不禁哆嗦了下,注意力迅速就被拉了过来,似是受到牵引般,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傅庭肆的手指摩挲着手机,摆明了是在等谁的讯息。
她蓦地想起半个多月前,傅誉集团楼下的那一幕,实在不解为?什么好好的恋爱不谈,怎么动不动就闹别扭,终是不忍心,询问:“傅先生是不是要回公司?”
没等傅庭肆说话,盛怀宁倾身往前,很轻柔地拍了拍贺尘晔的肩,自作主张说了句,“去傅誉。”
傅庭肆扯了扯唇,下一秒很松弛地倚上真?皮座椅,一时半刻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任由车子?调转方向回了公司。
送完傅庭肆回贺尘晔那套公寓的路上,盛怀宁思忖许久,突然出声,“前面靠边停一下。”
贺尘晔看了她一眼,又敛了目光,找了处方便停车的地方停了下来。
静了两?三秒,罗稚回头?问:“你要做什么?”
盛怀宁小声说:“稚姐,你不然搭辆的士回酒店?”
罗稚其实早就受够了做电灯泡的煎熬,可她自觉闪人,跟盛怀宁赶人,这?是两?码事。
她阴森森一笑,气急败坏,“盛怀宁,你过河拆桥的本事,现?如?今还真?是炉火纯青。”
盛怀宁一瞬不瞬地望着,跃跃欲试的动作目的性极强,是时时刻刻准备着在罗稚下车,好取而代之坐到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