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节(2 / 3)

就像刚刚冯妈说的,这些年,他一直是一个人在路上。

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蜷缩着,努力伸展着找寻自己的位置。

遇到坚硬的墙壁,会痛,却坚持着找寻着墙壁的空隙,伸出自己嫩绿的枝桠。

最终,成为一股坚实的力量。

这该是多让人心酸的一幕。

更何况,他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仿佛就是一瞬间,几乎是无意识的,池乔期轻轻的将左手,覆在了简言左仍搭在方向盘的右手上。

如此明显的温暖,从她的掌心,传递到他的手背。

像是真的被温暖到。

原本的沉寂被瞬间打破,简言左稍稍侧过脸,似是疑问,“壳壳?”

池乔期的手没有挪开,眼神温润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话,却包含着她想对他所有力所能及的宽慰。

她不会安慰人,一直都是。

那样的呆傻,不会那些好听的说辞,也不会那些逻辑的道理。

况且,一直都是他在温暖她。

从来都是她满心欢喜的享受着他的温暖和安慰,一直不曾想到他所需要的。

她以为他一直都会很温暖,很坚强,但她不曾考虑过,他也会有需要温暖的时候。

就像,她曾经的渴求。

但她依旧是那样的笨。

不知道该如何,像他曾经对她一样,赶走她所有的难过。

或许是他会魔法吧。

她还没有到达他那样深的修行,所以没有相应的法力。

所以只能笨拙的用她自己以为可以的方法。

但希望,可以安慰到他。

她果然还是猜到了。

纵然他不声不响的想把刚刚的一切努力的从她的意识里淡化掉,但很明显,他失败了。

六年多的时间里,她早已养成有着她自己风格的聪慧。

纵然他几次三番的掩饰。

其实,明显的,今天这样的冲突并不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人之间,完全相悖的价值观和管理理念,注定了一次又一次的波澜。

他称呼简向深小叔叔,带着一丝固有的尊重,但这并不代表永远可以退让的底线。

一切,只是时间早晚。

无论早晚,总会彻底解决。这是他一直坚信并且一直都在努力的方向。

但,他最不希望的,是她的觉察和知晓。

简言左稍稍放缓车速,认真的把眼睛对上她的,不解释刚刚,不阐述现在,只是一句满含让人安心的力量的低语,“壳壳,不要担心我。”

这句话,他说的由衷,因为他早已习惯,类似于刚才的一幕幕。

不加掩饰的讽刺,不加遮拦的**。

权利下,永远风起云涌的斗争。

这是他在重回简家前,就已经注定去面对的。

他从来都知道。

就像曾经,他说给肖随听的一句话,“我没想过要逃脱,从来没有。”

那时正值简氏人员微调,小波澜下的斗争正逢顶峰,复杂而牵扯。又恰好逢上某块与小叔叔略有重合的区域改换合作商,两个人意见有些相左,相互秉持着自己的意见不打算松口退让,坚持间彼此都有些恼怒不堪。

他承认那时是有些太过浮躁,所以才会在一次区域高管会面的会议中,在一片趋向明显的讨论中,克制不住的摔门而去。

外人都嗅得到深层次的原因,于是没人敢去触这个霉头,只有肖随,随着他进到办公室里,冷眼看着他一片抑郁的砸了整面装饰墙之后,清冷的出声,“这回痛快了?”

并不痛快。却真的不想再继续。

至今无法忘记那种输会不甘、赢会心痛的感觉,日日反复,只觉得累到不想活着。

他并没有说,肖随却比描述过还要清楚和懂得。

就像肖随说的那样,他们共事多年,早已熟知彼此。

他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