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热乎劲儿一下散了个干净紧。

“关门,冻死了!”他侧头打了个喷嚏,一手去拽衣架上的外套:“我这刚回来没多久,屁股没坐热又要出去。”

路国富呼噜了一把头发,眼睛瞪起来:“一年就这一次你还不耐烦!”

路淼倒是精神的很,像个小火球,一天二十四小时有用不完的精力,脚一刻不停地在外头蹦跶,还叫喊着让路堃快一点。

继母穿了个花色夹袄,看着很喜庆,她静静跟在路国富一旁,没说什么话,只是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她的神情不太自然,路堃也有些尴尬,只好低抵地道了声谢,有些无措的把红包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

路堃知道到这大概是路国富教的,目的就是为了缓和一下僵硬尴尬的关系,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家门口这条路窄,无法并排行走,路堃拽着路淼的手落在了最后面,他悄悄递过去红包,警告道:“省着点花!”

“谢谢哥!”路淼洪亮的声音响起,三个人都不自觉的笑着。

路堃从高中开始就几乎收不到红包了,只有路国富和老人会给他一些意思一下。今时今日,他已经变成给别人红包的那一个,右边口袋里塞了好几个,等会给叔叔家的弟弟妹妹们。

先去拜访家里的大长辈,按照习俗礼数,路堃和路淼都要给姑奶奶、叔伯他们磕头,然后会领到一个红包。里面薄薄的,钱不多,主要是图一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