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大家旁边都坐着相陪的人,李慎没自己带,直接叫了俱乐部里的。

谢凝之一手撑着下巴,将刚才被跪着的男人倒满的酒杯递给我,轻轻柔柔地笑,“阿延弟弟,这次可是来晚了,得自罚。”

“当然了,凝姐。”我接过酒杯,一口饮下,是白酒,辛辣刺鼻,但度数并不高。

我翻转酒杯朝下,示意已经喝完,那跪着的白衣男人就将杯子接过去,换了个新杯子倒满递给李慎,他也如我一般喝了。

谢凝之又道:“最近都不怎么见你出来了。”

周晋向来是谢凝之说话他必附和的,“对啊,感觉阿延你挺久都不出来玩了,”他揶揄道:“你知道吗?你以前包过的那个金爵的头牌,竟然被人买走了。”

本来老老实实低头吃果盘的楚然瞬间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是吗?最近家里管的严,没空出来。”顺带轻抚了几把楚然凸出的脊骨。

他就又老老实实低头吃果盘了。

傻得不行。

周晋见挑拨离间没生效,讪讪地摸摸鼻子,不再开口了。

旁边的谢凝之看着我们,眉骨压着,面上看不出喜怒,但我有种莫名的感觉,她现在很愤怒。

突然,我眉心一跳,是白衣男人不小心将酒洒了,脚下昂贵的羊毛地毯上湿了一大片,只见她朝那个白衣男人伸出手,像招条狗一样,那个男人下一刻便驯服地膝行过去,她抬起他的下巴,男人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双肩抖动。

下一刻,谢凝之利落地给了他一个耳光,“倒个酒都倒不好吗?”她又靠回椅背上,慵懒地拨弄手腕上的玉石手链,“那就去舔干净吧。”

男人抬起头,那双锋利的剑眉皱着,双目含泪,咬着下唇,但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明显是被训怕了。

我越看越觉得这人熟悉,往旁边一看,楚然也在看着我,他做出了一个唇形“画”,对,画,我想起来了,这人是宋时文喜欢的那个新晋画家。

一圈的人都被谢凝之的陡然发难惊地一静,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圆场。

毕竟这人对他们来说,什么所谓的新晋画家,在他们面前狗屁都不是,没有必要为了他得罪谢凝之。

谁都能看出来谢凝之就是故意发难,毕竟她怎么会缺一块地毯的钱,可那又怎么样,没人可以质疑她。

男人跪在那里没有动,只是默默掉眼泪。

谢凝之笑了笑,“你,不听话了?”

话音刚落,一个酒杯便重重地砸到男人头上,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慢慢布满了他的右脸颊。

“或者,你现在自己选一个在场的人伺候,怎么样?”

一圈的人听了这话,甚至有些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目光,平心而论,这个男人生得很好,身上那股属于画家的忧郁气质也相当吸引人,而且,他是谢凝之的人,能搞到谢凝之的人,就已经足够他们兴奋了。

我也只是冷眼看着,余光却扫到楚然紧握的拳头,随后便对上了楚然哀求的目光,我第一次感觉到了,

楚然他,在害怕。

那一刻,我莫名地读懂了他眼睛里的情绪。

害怕有一天,也会被我那样对待,落到这个地步吗?

我也会,这样抛弃他吗?我不确定,我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谢凝之的诘难仍在继续,男人怕得忍不住跪趴在了地上,止不住哀求。

见谢凝之抛着手上的酒杯,楚然揪紧了我的衣角。

我开了口。

第20章 搞事业的心冲淡了我满是黄色的脑子

我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包厢显得异常清晰,“一块地毯而已,凝姐,没必要为了这么个人生气,耽误了正事就不值当了。”

谢凝之垂着眼眸没有接话,眉眼还是冷的,半晌才挥挥手,说道:“既然魏少替你求情了,那这事儿就先算了,你出去,换潇然进来。”

门打开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