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配合了他两句,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我想问的事情上。可瀬因岚
“这,小少爷,当年的事过去太久了,而且当时场面又那么混乱,我只记得是原家的那个年轻人和警察一起进来的。”
“和警察一起进来,所以,您也并不确定,是否是他报的警是吗?”
“这,我的确不清楚,当年先生和夫人发生那种事,大家都害怕着呢,哪有空再纠结这个呢。”他皱眉想了一会,视线偶然扫过桌边,结果定在了正在专心吃饭的楚然身上,疑惑地说:“奇怪,这位小先生,我好像在哪见过。”
林伯的老家在B市,他和楚然同在B市的时候偶然见过也是可能的,我没打算追问,却听见林伯说:“我想起来了,少爷,您还记不记得,您之前被先生和夫人关在家里,有个小孩老是早上扒在院墙外面和您说话?那个小孩就是这位小先生吧,真好啊,你们现在还有联系。”
什么?我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到了碟子上,发出一声脆响,我没有管,反而是面色僵硬地转头,望向刚才就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的楚然。
他的态度恰恰证明了,刚才林伯说的是真的。
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脑中没有一丁点印象呢?
我张了张嘴,却仿佛被人攥紧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旁边的林伯看我们明显气氛不对,犹豫开口:“还有,少爷,我突然想起,在原家那个小先生来之前,这位先生也来过呢,我后来整理东西的时候,在大门的录像里看到了。”
我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仿佛多年前的子弹正中眉心,此时气血翻涌,天旋地转,连站起来质问楚然的力气都没有。
丢失记忆和被人欺瞒的痛苦相叠,竟分不清哪个更痛苦。
第27章 可以做男朋友吗
“小延,小延。”美丽的女人端着一盘糕点站在书房门口,冲面前的小孩招手,动作语气都很温柔,半点看不出她昨天疯了一样冲进自己孩子的房间,将他抱起又疯狂砸下的样子,“妈妈给你做了吃的,快来啊。”
魏延浑身是伤,扶着走廊旁边的楼梯,眼睛像小兽一样,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突然,他拿起摆设柜上的花瓶朝女人狠狠砸去。
啪!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世界以女人为中心呈现蛛网般的裂痕,接着,“砰”的一声,骤然爆裂。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了,世界好像变成了光影模糊的一团,每一片他眼前划过的碎片里都仿佛有人影闪过,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拉的极长,他的思维也被无限拉长,接着碎片组合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它嘶吼着,一步步朝他逼近,然后,慢慢的,脖子上好像缠绕上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肯吃,你为什么不肯吃?”女人倒在地上,掐着亲生儿子的脖子,癫狂地说:“我不想让你感到痛苦才用这种办法的,我是为你好啊,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
小孩子的力气和大人没法比,魏延被她按在地上,尖锐的长指甲牢牢嵌入皮肤中,他奋力踢了两下腿,挣扎的幅度已经渐渐变小了。
“啊。”原琳被男人一把掀起,发出一声痛呼。
“疯女人,你想干什么?”魏昌突然从门外进来,看见这一幕,喘着粗气,双目猩红,暴怒到了极点,“你平时那么作就算了,今天知不知道我谈了个多大的客户,你这一下全他妈给我搅黄了。”
原琳扭头看他,听了这话,反而低低哼笑起来,她眼中泛泪,神经质地拍手笑道:“砸了好啊,就你那堆烂摊子,给你再多的资本都翻不出花来。”
魏延躺在地上,还没从窒息感中缓过劲儿来,直到一片模糊的眼前,沾染上了一丝血红。
接着越来越多,他耳边只能听见刀具没进皮肉发出的噗呲噗呲声。
一下又一下,令人头皮发麻。
他竭力撑起身子坐起来,眼前只有一片血泊。爸爸的眼睛还在转,他朝他伸手,被捅穿了的动脉源源不断朝外喷射血液,扑鼻而来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