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于是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入手冰冷,凉得陈景一个啰嗦:“别进去。”
裴斯礼回头看他一眼,墨绿色虹膜微张,冷淡地注视着他。
未几,陈景眼底隐隐泛起绿意,他骤然松开裴斯礼,然后有些机械地低头,迈开腿,回到座位上坐好。
邱秋眼眶很红,他吸吸鼻尖,周身萦绕着苦涩又悲伤的气味。
裴斯礼不喜欢这股味道,会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想撕碎,想破坏。
视线越过邱秋的背影轻轻落到那团快要僵硬的兔子身上,男人指尖微动。于是,在人类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黑雾鼓动嘶吼,顺着冰凉的地板往上爬。
手术室的白炽灯发出滋啦声响,闪闪烁烁的,在地上投出斑驳陆离的扭曲黑影。它们先是缠眷地蹭蹭香甜的邱秋,然后在本体的示意下爬上手术台,钻进那薄薄又脆弱的动物骨骼里。
接着,旺福本该停止跳动的心脏开始重新跳动,本该凝固的血液开始流动,本该僵硬的四肢也重新变得柔软。
邱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连手都在颤抖。
然后下一秒,兔子舔了舔他的手背,舌苔粗糙,但却是温热的。
旺福,重新活过来了。
邱秋回头看向裴斯礼,眼尾还是很红,他把旺福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又珍重地蹭蹭它的脑袋,然后询问对方:“裴先生,我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