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善后事宜。
处理皇宫内堆积的尸首,传召王公重臣议事,宣布追剿逆臣贼子司晨,哀悼皇帝和太子的死亡。宣读诏书,压制不满质疑的声音……
一直忙到后半夜,闻阙才得了机会暂时喘口气,进到这沈宅。
天亮了还得离开。今日的朝议,同样重要。
能够休憩的时间并不长。闻阙不确定自己睡了多久,清醒后对着姜晏,胸腔里总有种翻腾的情绪,然而组织不成话语。
所以他说,司应煊死了。
只一句,别的再也说不出来了。
冰凉的嘴唇压在姜晏的嘴上,缓慢地厮磨着。绸缎似的墨发散落下来,流淌于枕间耳鬓。
姜晏眨了眨眼睛,抱住闻阙的脊背。
说来奇怪,明明年纪虚张这许多,位高权重的人物……姜晏却觉得,他在对她撒娇。形容为撒娇或许不够合适,总之,他想将情绪倾泻出来,他在索取拥抱。
“要做么?”
姜晏笑起来。
这句提议,玩笑的成分大于真心。她不认为闻阙能在这里欢好,在沈知婴的卧房里,沈知婴的面前。
所以她只是随便说说,逗逗疲惫且紧绷的闻相。逗一个正经人总是很有趣的。
可是闻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皱起眉头,或者转移话题。
他注视着她,眼眸盛着安静的残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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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是……听错了么?
姜晏迷惘地迟顿了下。上方的青年咬住她的嘴唇,湿软的舌尖随即探进来,堵住了微弱的疑惑。覆着薄茧的大手抚上胸脯,轻松拢住柔软可怜的乳肉。
姜晏睡前与沈知婴亲亲蹭蹭玩了一次,几乎裸着身子睡的。这让闻阙的触摸变得毫无阻碍。
揉捏,聚拢,或轻或重的爱抚。姜晏这处生得秀气,即便侧躺着,两只小巧的乳儿也塞不满闻阙的掌心。他专注且安静地亲吻着她,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刮过乳尖,一下一下地磨蹭着。
“唔……”
姜晏胸脯敏感,两粒樱果迅速充血挺立,连带着白皙的软肉也泛起粉色。她紧紧揪住闻阙单薄的衣襟,上挑的猫儿眼开始蔓延水雾。
“等……等等……真的来么?”
她怀疑闻阙在宫中受了什么刺激,要不然,他怎么会决定在这种场合欢好呢?沈知婴……沈知婴还睡在床上,身体就贴着她的脊背啊。
姜晏不能理解闻阙的行为。但,惊诧的同时,某种奇妙的紧张感正从脚尖窜上脊椎。待闻阙掀了锦被,抬起她一条腿时,这种紧张瞬时攀升为兴奋,如电光火花噼里啪啦在脑海里炸开。
闻阙跪坐在床,一手握着姜晏的右腿,身体前倾,硬挺的性器抵住入口。
“放松。”
话音落下,圆硕的顶端挤进窄穴,足够粗长的茎身破开层层叠叠的褶皱,向内行进。姜晏失声叫了出来,手指胡乱抓挠着床单,有些上不来气:“慢……慢点……”
不知是这些男人本钱足够,还是用以容纳的内腔过浅,每每做起这事来,姜晏都有种被彻底塞满、即将顶坏的错觉。她很快出了汗,朦胧的视线向下望去,便能瞧见腿间进出的肉棍。闻阙顶得很深,以至于小腹随着进进出出的动作上下起伏……那是他埋在她体内顶出的轮廓。
“呜……哈啊……啊……”
姜晏弓着脊背,发出毫无意义的呻吟。她一条腿架在闻阙肩上,腰臀都是悬空的,闻阙每次撞进来,都会弄出啪啪的响声。胸前的乳肉跟着摇晃,充血的奶尖蹭着紧绷的臂膊和手背。
床榻嘎吱嘎吱地摇晃。坠在帐子上的青金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