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又咬着肩膀哭起来,颤抖的双腿夹紧他的腰。

程无荣不停地顶弄着,目光懒懒地落在姜晏柔滑的臀瓣上。泛粉的肌肤被他捏住了淤红的指印。

“为什么呢……给你讲个骗小孩的故事罢。”

“自洛阳往西,出燕回关,走上三万里路程,曾有沙洲小国。国名懒得编了,总归我记不清,那地方住着三万万百姓。他们过得平顺自在,无甚欲求,盖因国内有一眼泉,泉水能治百病,滋润容颜,怡养性情。”

“……传言道,沙洲千百年前贫瘠燥热,寸草难生。仅有野人藏匿其间,勉强苟活。某日白衣仙人经过此处,怜悯这些凡人,便以玉壶倾倒酒液,落地为泉。自此,树木丛生,流民聚集,繁衍生息……这才有了国。”

“掌管国事的大祭司常常为民众讲述这仙人的奇闻。年复一年,与民众一起,拜谢治病救人的泉眼。”

程无荣鬓发微湿。

他站起身来,半搂半抱地教姜晏扶住井壁,从后面插进去。

“然而怀璧其罪,其他地方的人听说了这泉的神妙,不惜翻山越岭冒着迷失的风险寻找沙洲。终有一日,一个半死不活的将军误打误撞闯了进来。这里的人防备他,赶撵他,但他仍然见证了百姓异于常人的容貌,半夜偷偷取了一小瓶泉水逃走了。”

“想必那带走的泉水,让他侍奉的主公无比满意。”

“所以,半年之后,数万大军踏破沙洲,将当地百姓屠戮干净。断肢堵住河道,鲜血染红泉水。反正嘛,只要泉眼无碍,再怎么糟贱也不打紧。”

“可是大祭司临死前以身为咒,祷祝他唯一的子嗣寿数绵延,诅咒他唯一的子嗣为祸人间。”

“他将他的孩子扔进泉眼。”

程无荣笑了一声。

“全都是骗人的,正常人在泉眼里淹半个时辰哪能活命。”

“这孩子顺着溪流漂了出去。生死不明地昏倒在尸堆里,和其他人一起,被运到荒芜的沙地喂狼。”

“他究竟为何活了下来呢?”

程无荣自言自语,有些困惑地咬住姜晏耳朵,“他怎能活下来呢?是大祭司的诅咒,还是举国上下的怨愤所致?是灌了太多泉水身体发生异变,还是冥冥中又有仙人搭救?”

“是什么原因?”

不知道啊。

他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人,流浪在无边无际的人世间。

走过许多地方,见过无数风景。

身体成长得极为缓慢,寿数似乎没了尽头。

死不掉,死不掉。

受伤不会死,流血不会死,哪怕濒临死亡也能喘回一口气。再严重的伤势都可以缓慢恢复,无非时间长短而已。

“先帝总希望自己能够长生。可长生是世间最可怕的诅咒。它意味着,即使你被抓起来,折磨拷打,施虐取乐,也没有自我了断的选择。”

“你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死。”

“你只能,长长久久地活着。”

“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要找点乐趣才行啊。”

程无荣抱着姜晏,胳膊紧紧箍住她的胸脯。

浓稠的精液射进最深处,眼尾的红痣鲜艳欲滴。

“要找些乐趣才行。”

身体抽离的瞬间,姜晏软软地滑下去。程无荣捞住她,看到她满面不正常的红。

大概完全没听清他讲的故事。

程无荣捡起破烂的衣裳,一件件往姜晏身上套。头顶传来脚步声,细碎的沙尘震落下来。他侧耳倾听片刻,听见了外面的呼喝。

“院前院后都搜一遍!不能有半个活物!”

“殿下,找到那道人说的井了……”

然后就是司晨阴冷的嗓音。隔着一段距离。

“撬开,我要用这条密道。”

程无荣看向姜晏。他露出熟悉而欠揍的表情。

“啊,先前和你撒谎了。我们出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