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完全保留记忆的人，是作为施术对象的姜晏。

在姜晏死而复生的那一刻，世界线微妙地开始偏移。

许多人的命运都被改变了。

按照设定，该术法属于禁术（《飞升之前我有话要说》会提到，时间逆流是违反天道的，绝对禁止），贸然施行会产生很多麻烦。

宿成玉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做噩梦，见到“并不存在的记忆”；结尾时闻阙出宫城看见自己坠落的幻觉……都是术法的影响。

七

程无荣这个人物，在《碎玉》中并未详细追根究底。因此招致诟病。

但在原大纲中，他的过往经历其实要更模糊一点。我认为他是个不喜欢提及过去的人，更不可能对谁吐露真心。

就像姜晏在梦中所见的碎片画面，程无荣至始至终是个流浪者，一袭敝袍，一根木杖，长久地行走在荒原之上。

他是恶。

亦是悲。

在枯井的时候，程无荣选择露面吸引司晨注意力，保护姜晏，被司晨砍断双腿拖走。这是人物升华的必要设定。也是他“错送姜晏至司晨寝居”的还债剧情。

我觉得有种不羁的血腥浪漫。

仅对姜晏而言。

八

尾声里，姜晏半梦半醒间，程无荣前来告别。风轻云淡的感觉很适合给碎玉收尾，所以就到这里。

九

前世，闻阙受司晨暗算威胁时，其实已经知道程无荣掌握了他和沈家的关系。所以，他站在殿前看雨，程无荣凑上来敲打他，他做了自戕的决定，没有继续再尝试斡旋自救。

不自救的原因，大概也有季桓说的那些吧（结尾章）。

总之不重要了。

他不得不死。漆鹅裙：一.一六五二四、二八五

他情愿赴死。

***

似乎没有别的要交代了。

那就这样吧。

我执拗地认为关键的逻辑剧情都处理好了，如果觉得不通，可能是行文方面有待改善，阅读时容易造成遗漏或误解。当然这并不能推卸我的责任。《碎玉》最大的问题是结构，前半部分比较随意，后半部分比较赶。有趣的是，它们得到的评价往往相反。

刚完结那会儿我尚且觉得难过，觉得自己很辛苦地整理剧情，但辛苦得很徒劳。

后来有天晚上得知以前写过的一篇很费脑很压抑的古言上了渠道，大受好评。我还记得时它冷到要命，最后简直是自暴自弃腰斩的，编辑劝都劝不住。没想到隔了那么久，在另外的平台居然收到了那么多分析肯定，有人给人物写书法，写衍生，写段子；有的剧情点比较隐晦，就会有读者互助科普，引证历史背景史料。而且她们还推断出了主要人物的参考原型，夸赞作者事先肯定做了很多笔记（当然也有很多人问候作者的精神状态哈哈哈哈哈因为剧情过于凄惨）。

于是我记起来，开文前我在住院，花了很久时间看那个朝代的各种论文，从经济到婚姻到官制教育法律等等。

用如今的眼光去看那篇文，依旧很让我头疼，因为读着就得停下来思考。但是很多行文技巧和语言表达，是现在的我所没有的。

简洁是好事吗？轻松是好事吗？怎样才算讲成一个好故事呢？我究竟是在成长还是后退呢？我需要较真吗？

不知道。古言大约再也不会写了，不适合。

就让过去的那些故事作为纪念吧。

新的一年，要开心地向前走哦。

致陪伴《碎玉》落幕的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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