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眼界放宽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难堪凄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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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在后院的小乞丐承受不住折磨,把狗窝弄塌了。
阿鹤指挥着仆役,将这少年关进柴房。柴房旁边就是做饭的地方,从早到晚都散发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姜晏吃得精细,选的厨娘手艺自然好,花样也多。每每天还未亮,膀大腰圆的厨娘便从水瓮里捞了鱼刮鳞剖肉,煮开胃的鱼片粥。面粉掺着桂花蜜,捏成团子裹上荷叶蒸熟,就是讨喜又饱腹的甜点。到了晌午,砧板咚咚灶膛呼呼响,香辣的炒肉清甜的羹汤,煮玉米蒸酥酪炸金脆的虾丸……
阿蝉蜷缩在冰冷的角落,膝盖抵着胃,狠狠压着,都压不住可怕的饥饿。
他饿得要疯的时候,便会想起姜晏来。这个长得漂亮穿得也漂亮的小千金,笑起来眼睛像勾人的月亮,声音又软又甜。她每次来,就意味着他能闻到、尝到正常的肉,他可以就着她的手撕咬骨头,直至黏哒哒的肉汁顺着纤长白皙的手指滴落地面……
她笑他是狗,但这种嘲笑算得了什么呢?
听多了,反而觉得,嘲笑也是带着娇嗔的,是埋怨和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