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荣咂舌,想起对方刚才的警告,赶紧收声扎针。

尖锐的金针刺入脊背穴道,赤身跪坐的男人微微绷紧下颌,粗粝的手掌攥住旁边案桌。刚写好的佛经,便也攥进了手里,成为一团揉皱的墨。

“针灸之法,只能暂时抑制毒性。”施针的程无荣说道,“殿下幼年中毒,至今余毒未清,夜间发作疼痛难忍。我翻遍医术,才推测与人交合可缓解痛感,殿下不愿如此,可殿下身边的人舍不得您受苦。奉山昨夜见那婢子引人进屋,无非是将计就计,希望姜五娘能解殿下之苦罢了。”

男人脊背扎满金针,脖颈青筋毕绽,然而声音依旧是冷的:“死士不得擅自做主。”

“那也不必将奉山罚成那样……我过来的时候,他还在树上吊着呢,再吊一会儿手该废了。”程无荣捏着最后一根金针,扎进侧腰穴道,“诶,所以说,我那法子有没有用?”

男人没有回答。

汗珠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滑落斜长的眉,染湿浓墨的瞳。印着几道抓痕的喉结,似是忍耐地滚动了下,做出吞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