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是背叛我……”

那就捆住锁起来……咬死她好了。

位置有点低,鹿微眠身体震颤了一下,“别……”

她这次用了些力气,挣开了他的手,慌忙从他身上下来。

封行渊盯着那颗红痣。

上面一圈轻微的牙印。

鹿微眠还在羞恼地整理衣服,大抵是觉得窘迫,“你不能随便咬我。”

封行渊望着她,面露不解,“不用力也不行吗?”

鹿微眠浑身上下酸麻得无法解释,“不行就是不行。”

她说完跑去隔间沐浴擦洗。

封行渊看着她身上白里透红,像是山楂馅的水晶圆子。

看起来真的很好咬。

这次没使劲,她为什么反而不愿意了。

封行渊坐在旁边悠游地想着。

片刻后,他突然轻敲了下手边桌案。

许是牙齿硌。

那下次他不用牙了。

鹿微眠手忙脚乱地擦洗掉身上黏腻怪异的感觉,一张脸涨红得像是一颗小山楂。

她回想着刚刚封行渊的表情,也不是故意调戏她,而是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只不过因为她说怕疼,变成不用力的咬。

可鹿微眠也不知道不用力是这样的。

他看起来是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鹿微眠胡思乱想着,窗口冷风吹过,鹿微眠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摸了摸鼻梁,快速结束了擦洗沐浴。

这行宫内毕竟是临时居住,沐浴擦洗并不太方便。

鹿微眠换好寝衣出去,不自觉地避着封行渊走,先坐在了榻边,装模作样的收拾床铺。

但是她太渴了想喝水,茶壶又在封行渊旁边。

她这会儿不太好意思过去。

人在尴尬的时候手上总会很忙,就像鹿微眠这会儿也不知道这个床铺到底有什么好收拾的。

直到封行渊起身同样去了隔间沐浴,鹿微眠才把摆了八次的枕头放在了原位。

她探了探头,确认封行渊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才走到桌边倒水。

鹿微眠顺便将卫夫人送来的饺饼交给暮云,预备着明早当早膳。

交代完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去睡觉。

直到封行渊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用过的茶盏……

被人用了。

封行渊转着手中的杯盏,看向了床榻里的人。

可惜她睡着了。

鹿微眠这一夜睡得天昏地暗,不知天地为何物。

但大概是行宫内如今的炭火稀缺,山里又天冷,鹿微眠身体蜷起来还是觉得寒气侵体。

直到第二天,鹿微眠晨起发觉自己喉间干痛,才意识到,她好像也受寒了。

这会儿封行渊早起去办差,鹿微眠独自坐在床榻上缓了一会儿。

想来也是,他风寒这两日,他们接触这么多。

她多半是没能逃得了。

鹿微眠下床,她染上风寒,与封行渊染上就发热的情况不太一样。

她这会儿还没有发热,只是感觉身上发虚,喉咙不适。

现如今在行宫里,御医都忙着给刺客流乱里受伤的人看诊,没什么功夫管这种小伤小病。

鹿微眠去翻自己带来的药,草草吃了一颗。

暮云知道她受了风,还是不放心,去叫了褚楚过来。

褚楚住处不远,简单给鹿微眠诊了脉,“风寒侵体,你在山里可是受凉了?”

鹿微眠带了个薄纱遮面,“昨日回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