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的汤药的方向指了指,说话时还尤其把“要喝完”三个字着重强调了一次。
时何弱面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半天才不情愿地苦着张脸地拿过了殷书欢盘中右边的汤药,而后一口气闷完。
“蜜饯在盘子……”不待殷书欢说完,时何弱已经抓起了小罐中放着的蜜饯往嘴里塞。
待口中的苦味散去一点时,时何弱才发现他刚刚一激动竟是把罐子里所有的蜜饯都抓来一口吃干净了。
时何弱看了眼殷书欢举着的托盘上的另一碗药,后悔得想咬舌头。
完了!他的柳白蔻的那份蜜饯也给吃了!
热气裹着药味传到鼻尖,乌黑乌黑的药汁盛在碗里。时何弱只瞥了一眼就忍不住打了个颤,只怕柳白蔻的那碗药不比他方才喝的好上多少,说不定还更苦!
罐子里空荡荡的,仿佛在对时何弱这般无耻的行径进行无声的指责。
“应该没甚么大事,柳姑娘貌似不如何怕苦。前两日我把药盘端送过去,罐子里的蜜饯都是不曾被动过的。”殷书欢微笑,伸手摸了摸时何弱因自我懊恼而低下的脑袋,开口安慰道。
没想到,柳姑娘一个弱女子竟如此吃得了苦!时何弱心里暗暗吃惊。
又想了想自己方才的举动,面上有些赧然。默默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下定了决心:下一次喝药他也绝不吃蜜饯了!
正当时何弱在满脑子想着下次一定要如何如何坚决一口气闷完汤药并在喝完药后打死不吃蜜饯,做一回有骨气的人时,却觉得脖子一痒。
也不知什么时候殷书欢就把手中的药盘放好了,忽而低下身子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握住了他的脖颈。
带着点微凉温度的修长手指抚上时何弱的喉间,柔软的发蹭在时何弱的下巴,痒得厉害。
时何弱有些无措地把身子往后退,想要回避。却被殷书欢一把揽住着了腰,给捉了回去:“别动,让我好好看看。兴许能有办法让你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