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坐了下来静等对方开口。左等右等等了半天,却见柳白蔻依旧是轻咬着唇,一副要开口又不肯开口的模样。
耐心耗尽的时何弱险些一拍桌子,想说不说拉到就走人的时候—柳白蔻终于开口了。
一个刻着繁复花纹的木匣子被放在了桌上。
“白蔻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一日珠钗上的玉坠滚落进榻下,我跪地伸手去寻却不想竟摸到了床底下的东西,拖拽出来只见是个木匣子—而这匣子样式普通无奇又未上锁,我只当是二公子藏了些甚么书画在里头,心里一时好奇便打开了,却不想里头是”柳白蔻没继续说下去,只把眼前的木匣子推到时何弱跟前。
是甚么?
时何弱伸手打开匣子,匣子里叠着一堆纸,而纸的第一张是用如血般刺人双目的朱墨写的四个大字。
天道不公。
时何弱愕然,一手纸面,一手继续往下翻。
整整一叠全是用朱墨写的同样的四个大字—天道不公。
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