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唱起来了。这是要让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他来了么?”
“主要是还唱得那么难听!”空空道人很是嫌弃,又看了眼努力挺直腰板咬着牙逼着自己继续往前走的时何弱,摇了摇头:“不行,怕是时玉守肉身残留的意识对这祠堂仍怀有极深的恐惧,我得想个法子。”
说完话,空空道人略思忖了一会,对着时何弱伸手掐了一诀,念道:“九重尘土、爱憎惧怖、退散皆妄、六根清复!”
时何弱只觉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当面吹过,却不似方才进来时带进的冷风,反倒若夏日清风过,只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杂念俱消。
发软颤抖的双腿站得稳了,手里的提着的灯笼也拿得住了。
“真是奇怪。”时何弱喃喃道,想了半会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懒得再细究地把这个困惑抛之脑后了。
烛火亮起,牌位上先室时母何氏闺名弱水生西莲之位几个字被映入眼中。
时何弱放下灯笼,撩起衣袍的下摆,双膝跪地。
五个砰砰砰的响头叩完,又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隐去身形的空空道人在一旁双手插在道袍袖口里,看着跪在拜垫上的时何弱:“知道的以为你在磕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以头抢地耳寻死呢!”
“果真呆儿也!”空空道人看了眼时何弱青紫带红破了皮的额头,忍不住啧舌。
这光让人看着就觉得疼了。更何况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