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梵的耐心只有十秒钟, 又低又冷的声线, 至外面传入进来:“我有事要先走,小鲤儿,你出来去隔壁睡。”

贺南枝这儿哪里敢抛下谢忱岸出去,随便敷衍着贺斯梵这个老封建余孽:“知道啦。”

没等继续敲门。

她那好听清灵又透着一丝尴尬的声音先堵住了贺斯梵的嘴:“我还未婚, 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少女,不可以跟外面的男人同床共枕, 就算是有名有份的谢忱岸也不行,我铭记在心,等会就去隔壁睡觉觉, 贺斯梵你就安心走吧。”

也不知贺斯梵听进去没有, 好在没有动静了。

贺南枝略松了口气, 随即又抬头, 很不巧地直直对视上谢忱岸那双略深的墨玉眼, 在深夜里, 仿佛藏着隐晦滚动的情绪。

空气凝滞几秒。

她纤白漂亮的指尖想去碰又不敢, 瑟缩了下:“我给你道歉, 会不会好受点?”

谢忱岸虽然俊美的面容还是沉着的,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痛到冒冷汗,但是从他绷得很紧的肌肉线条看,那一下,是得缓个十来分钟才能神色如常:“你心不诚。”

“我?”贺南枝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