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宁远让他枕著自己的腿,他一路都很安静,那是药物的作用,却不安稳,在强迫的睡眠里也觉得痛似地皱著眉,微微发抖。 任宁远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烫,嘴唇却是干裂的,他知道他心里烧得慌。 手机震动起来的嗡嗡声在车内隔出来的这一方静谧里也分外突兀,任宁远很快接起来,低声道:“喂?” “我们还在路上,你再等等吧,”任宁远一手放在男人头发上,“你那里都准备好了吗?” “要有足够大的独立空间,和其他精神病人隔离开,不许有接触。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能探视。还有,别留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