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深看了林崇意一眼,“四?弟,你?说的一些银票, 是多少?银子?三十万大军,还有马匹,每日?就要耗费万两?白?银。”
“母亲和老太君塞的体己钱,我也没认真看过。”
林崇意边说边同云景深去了主帐,打开了箱子。
两?人点了点银票,竟能够足足支撑上七日?。
云景深有些吃惊道,“四?弟,长公主有钱我是知晓的,万万没想到老太君也有如此?多私房钱啊。”
林崇意摇了摇头,“太君虽然没明说,我估摸着是叔父们?的抚恤银子。”
“这……”云景深现?下有些为?难。
“四?弟,我手上也还有一万两?白?银,要不先不动太君的银子?”
“我想,叔父们?若是知晓大晟的困境,也不会吝惜这黄白?之物的,大哥,你?那一万两?,也先拿来用吧,回京后我还你?,双倍。”
云景深爽快的应道,“好!”
两?日?后,林崇意的捷报送到了勤政殿上。
昭帝的神色是既喜又愁。
喜的是林崇意旗开得胜,捷报频传。
愁的是粮草和军饷,还差许多。
昭帝坐在龙椅上,声音有些轻,“户部现?下能动的银子,还有多少??”
户部尚书顾大人瞅了瞅孟锦昀,然后支支吾吾跪地道,“禀陛下,能动的银子左右不过五百万两?白?银,江南那边赈灾的八十万两?要是拨了,就只?余四?百二十万两?银子了,工部和礼部前些日?子也支了七八万两?银子出去建弈棋会馆……”
“粮草呢?”
“陛下,今年各州府交上来的粮草不足往年的三成,三十万大军……最多只?能支持一个?月。”
昭帝是听明白?了,就是要钱没有,要粮也没有。
此?时,秦隽走到了殿前,躬身作揖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准奏。”
秦隽朗声奏道,“禀陛下,臣昨日?去瞧了弈棋会馆,臣依稀记得陛下问及会馆进度时,孟相说过,弈棋会馆是我们?大晟的颜面,对弈的桌椅用的皆是最好的金丝楠木,臣怕记错,特?意去工部和礼部翻阅了文书,印证实臣之记忆未曾有误。”
孟锦昀冷笑了一声,瞥了秦隽两?眼道,“哼,秦相过目不忘,才思敏捷,哪需要看文书?”
秦隽谦虚道,“孟相此?言差矣,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臣自幼家境贫寒,未曾见?过金丝楠木,若是闹了笑话,还请诸位同僚指教一二。”
棋桌被内侍端上,放在了殿前。
众人目光纷纷朝那棋桌看去,那分明就是金丝楠木,昭帝也有些好奇秦隽在打什么哑谜。
朝堂上出现?了一丝嘈杂声,自然多是嘲笑秦隽少?见?多怪、见?识浅薄的。
秦隽嘴角却勾起了抹笑意,躬身对林袭行礼道,“大将军,殿上有鱼目混珠之物,请大将军用宝剑劈开它。”
孟锦昀顿时如遭雷击,连忙制止道,“陛下面前,秦相岂敢放肆!”
“朕既允许大将军佩剑上殿,秦相所言有何放肆之处?朕倒也好奇,究竟是何鱼目混珠之物。”
昭帝点头,示意林袭照办。
林袭颔首,拔出宝剑,寒光闪闪,一步一步朝那棋桌逼近。
谁知孟锦昀竟挺身站在那棋桌前,而后躬身朝昭帝作揖道,“陛下,这……金丝楠木数百年才能长成,大将军劈坏了,本相去哪补一张棋桌来?”
秦隽抬眸看着孟锦昀,眼睛微微眯着。
“孟相若再阻拦,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昭帝没有制止,林袭便一把将孟锦昀推开,只?听“啪”的一声,棋桌碎成了两?半。
百官看去,皆瞠目结舌,那棋桌,竟然只?有面上与四周薄薄一层是金丝楠木,其余部分都是普通的楠木料子。
孟锦昀跪在地下开始诡辩,“诬陷,陛下,这是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