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歧忍无可忍,伸出了手指,指着宋凌霜。
“姑娘,我不是秦相,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若是秦相不能?完成旨意,死的不止我们,还有九族亲眷,他们何辜?”
秦隽上前,一招就折了支歧的手指,宋凌霜见这场面?也有些不忍。
“支侍郎,我念你忠君爱国才再三忍让,敢问我未过门的妻子有何处说错?你对?她如此?不敬?可有将本相放在眼里。”
秦隽抬眸,眼神轻蔑,冰冷,眸中似有万仞冰山令人不禁打个寒颤。
支歧吃痛,面?色苍白,冷汗直冒,目眦欲裂道,“秦相,你如此大逆不道,不怕我回去一五一十?的告诉陛下,让陛下治你的罪吗?”
秦隽薄唇微勾。
“那?支侍郎就不用回去了,届时我会启奏陛下,支侍郎为国捐躯,将你风光大葬。”
“你……”
秦隽一步一步朝支歧靠近,支歧本能?的感到害怕,不断向后退。
宋凌霜朱唇轻启“秦隽,算了,我有话想同你说。”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支侍郎,你该谢谢我未过门妻子的救命之恩。”
“箐箐,我们走。”
二人回了自己?的厢房,面?对?面?坐着。
“秦隽泡¥沫¥独¥家,你早就知道陛下的谋算吗?”
秦隽点了点头,执住了宋凌霜的手。
“箐箐,陛下此?举虽不光彩,于他而言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没有人知道这一场战会打多久,每日数以万计的耗费银子,大晟撑不了多久的。”
“所以,秦隽你默许了吗?”
宋凌霜的眼泪淌了出来。
秦隽的眼眶有些红,喉节滚动了许多下,有许多话翻涌在喉间。
久久,秦隽微笑着说道,“箐箐,若我留在东域,林崇意和大晟三十?万将士都?会安然无恙呢?”
听到林崇意三个字,宋凌霜低下了头。
她不爱林崇意,但对?林崇意,宋凌霜是有着无尽的感激和愧疚的。
秦隽见宋凌霜如此?煎熬的模样,也不再追问,握紧了她的手道,“箐箐,我有破局之法,你莫要挂心,我试一试,或许我真可以空手套白狼呢?”
宋凌霜独自去旁边的屋子一个人呆了很?久,她想不明白,秦隽到底和凌霄公主究竟打了什么赌,也不知道现下还有什么破局之法,她就倚在门上看?着日落月升,一言不发?。
倏地?,一支弩箭射到了墙上,上面?还有张纸。
宋凌霜用力的拔下弩箭,拆开了字条,上面?写着六个字:“酒中有合欢散”。
她将信将疑,推开了秦隽的房门,秦隽正在饮酒。
“秦隽,我也想喝一口。”
秦隽按住了宋凌霜的手,摇了摇头。
宋凌霜的泪不争气的淌了下来。
“秦隽,这酒里面?有合欢散对?不对??”
面?对?宋凌霜的质问,秦隽坦言道,“箐箐,你别担心,这种程度的酒也好,合欢散也罢,于我而言都?是无用的。”秦隽继续补充道,“我与公主打赌,今夜我饮尽这两?壶酒与她对?弈,坐怀不乱,若我胜了,她会说服东域陛下,以市价一折卖予大晟粮草。”
“倘若你输了呢?”
秦隽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深情的望着宋凌霜。
“箐箐,我总是不能?负你的。”
宋凌霜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知道秦隽倘若输了,必是一心求死的,秦隽对?感情的忠贞,远超乎宋凌霜的想象。
“箐箐,你别哭,你哭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秦隽起身?,为她拭去泪珠,他的心都?快要裂开了。
“箐箐,都?是我不好,认识我之前,你总是每天都?活的欢喜,可遇见我后,你的眼泪变得多了,我很?自责,我在遇见你前没有被旁人爱过,所以不知道如何爱人,为此?封心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