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 我?不知道。”
宋凌霜默默的叹了口气, 秦隽这般说, 她便知道情势凶险。
他转身面对?宋凌霜,潸然?泪下,双手捧着宋凌霜的脸颊,认真同宋凌霜解释, “单论心机谋算,陆咏风与我?相去甚远,可论攻城拔寨, 解兆京之困,实非我?之长,况且,何人愿意相信一个?文臣呢?”
“如若我?将你送走,今晚便很有?可能是我?们此生最后一面,我?舍不得。”
宋凌霜也伸手抚着他的脸颊,轻轻用拇指拨动着拭去他的热泪。
秦隽将目光投向了别处,“我?本以为,能与你同生共死,共赴黄泉,可若要?我?眼睁睁的看你面临危险,走向死亡,箐箐,我?做不到。”
“我?答应你,这回你安排我?和笋笋去哪,我?都乖乖去。”
秦隽神色很是痛苦,半晌开口道,“箐箐,你可怨我?食言而肥?”
“我?从来没有?怨过你的。不对?,我?怨过你一回,生笋笋的时候,好疼,疼的快要?死掉了,我?就在想,我?那么辛苦生孩子,你居然?看不见也听不见,也就怨过你这么一回。”
秦隽的眼神里全?是恋恋不舍,“那是该怨的。”
宋凌霜淡淡的笑着,然?后挽着秦隽的手。
“秦隽,很晚了,我?们回房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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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隽睡熟后,宋凌霜捂住口鼻,对?着秦隽撒了一把迷药。
“对?不起,秦隽。”
她从秦隽的腰带上扯下了使节符,趁着天?光还暗,偷了傅寄月的马,城门一开便向西境的方向策马狂奔。
翌日,秦隽是被笋笋泼了杯茶才醒的。
“爹爹,娘亲不见了!”
秦隽心下一沉,四处张望。
没有?,四处都没有?箐箐的身影。
秦隽怒不可遏,穿着中衣,脸上还挂着茶水渍,一脚踹开了隔壁的房门。
“支歧,傅寄月,箐箐……箐箐在哪里?”
“你们把箐箐藏到哪里去了?”
傅寄月神色凝重道,“她偷了我?的马,已经走了三四个?时辰了。”
秦隽眼角噙着泪,怒喝道,“笑话,箐箐在兆京都会?走丢,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她骑马能去哪?”
支歧小声猜测道,“难不成……她回兆京了?”
秦隽刚想驳斥,却猛然?想起昨晚临睡前宋凌霜枕在她的臂膀上问他,若她身陷险境,他会?如何。
“粉身碎骨,护尔周全?。”
在朦胧中,他似乎也听见宋凌霜的回答。
“秦隽,我?也是一样的。”
秦隽的双拳攒的很紧,青筋清晰可见。
他双眸紧闭,片刻后睁开双眼。
“傅寄月,你押着粮草走山路往北走去找林袭,让他回程驰援兆京,而后你替他押送粮草上边境。”
支歧制止道,“这,陛下未下令,如何能……”
秦隽不屑的看向支歧,有?些轻蔑道,“支侍郎不会?天?真的以为,陛下的圣旨此刻还出得了兆京吧?”
“你,即刻带三千将士随本相自北门回京。”
支歧质疑道,“秦相,明明东门近为何走北门回京?”
秦隽没有?理他,只是凝视着傅寄月,等待傅寄月的答复。
傅寄月起身揖道,“秦相有?令,寄月领命。”
话罢傅寄月便大步流星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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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霜骑着马一路狂奔,打算抢先去南门的必经之路拦住要?进城的西境棋士。
她要?赌一把,赌西境的棋士们还未进京,赌爱慕秦隽的云想公主?也会?跟来,赌他们是秦隽的“后手。”
临近南门的时候,宋凌霜下了马,躲进了附近的草丛里,陆咏风却早早的就在城门口候着。
宋凌霜望去,陆咏风的身边还有?一位佳人